没好好吃饭,中午吃的什么?” 鹿溪口齿不清:“饺汁。” 薄光年皱眉:“你中午没吃饭吗?喝的什么汁?” 鹿溪:“……饺子。” 薄光年:“……” 她把嘴里的肉咽干净,狐疑:“你突然变成这样,我好不习惯。” 薄光年:“哪样?” 鹿溪:“事无巨细,特别关心我。” 薄光年:“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 鹿溪斩钉截铁:“一直。” 但是,他也不关心其他人。 时间长了,鹿溪就习惯了。 要不是她喜欢上了薄光年,她会就那么长长久久地,一直习惯下去。 薄光年皱眉:“有吗?” 鹿溪指出:“有。所以我合理认为,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一定有人给你支招——是谁,苏怀还是邹扬,或者别的,我不知道的朋友?” 薄光年垂眼看着她手中银色的刀叉,刚刚还在想要不要拿过来帮她把肉给切了,思绪转着转着,转一圈回到原点。 原来她纠纠结结,就是在纠结这个。 他失笑:“他们确实给了我很多建议,但,都没用上。” 温柔的灯光将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照亮。 他低声:“我问过苏怀,邹扬,也问过我所有助理。但是小鹿,你知道的,每个人喜欢别人的方式,都不一样。” 所以这次,他没找到可以照抄的作业。 好的是,在寻找的过程中,每一个人,都给了他启发。 鹿溪没太听懂,咬住餐叉,飞快吃掉一块肉。 他看着她的眼睛,浅褐色的底色平静地将她包围:“小鹿,我没有骗你。给我一些信任,好不好?” 虽然他以前从没说过类似的话,也没有做过这些寻常的,俗气的事。 但……他是真诚的。 他第一次将edward的建议听了进去,他想靠近她,想要尝试认真地爱她。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 光线明灭下,薄光年手指微动,忍不住,想擦掉她唇角沾上的一点点酱汁。 刚抬起手,就见她移开目光,躲开他的动作:“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觉得,来得快的东西,走得也会快。” 她都不知道薄光年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突然冲过来说喜欢他。 付司晨的危机言论毫无说服力,她觉得薄光年非常可疑。 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他理智至上,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疯”,可能只有那晚在床上。但他现在的这些行为,太像是为了维护这段婚姻关系,或者单纯馋她身子,编出来的冠冕堂皇的话。 鹿溪沉默一会儿,说:“我想,苏怀也许会告诉你,送我礼物、给我订花、说一些情话,哄哄我,我就会原谅你。但是,如果你自己也没完全想明白,就不要轻易跟我说,你喜欢我。” “就算不哄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不会离婚。但是,如果向我告白……”她垂眼,睫毛小扇子似的扫下来,后半句话说得小声又快速,“我很容易,就会当真的。” 到时候。 她可能会比在海边放焰火那天,还要难过。 比起他不喜欢她,或者没那么喜欢她,她最不能接受的,仍然是欺骗。 室内静谧,薄光年沉默着,久久地看着她。 半晌,他正色,声线微哑:“对不起,是我没有想周全,是我太匆忙了。” 鹿溪攥着银叉,垂眼,在小盘子上无声地轻轻磨。 “但,我做这些事情,不是因为其他人。”她看起来有点委屈,薄光年情难自禁,身体前倾,哄诱似的,声线微哑,“没有人劝我,没有人提建议,没有人给我规划路线。” 在这场漫长的大雨里。 他望着她,声音很轻,很肯定:“是我不想跟你分开,才来找你了。” 我不可以失去你啊。 鹿溪。 - 鹿溪吃完小牛排,就已经撑得走不动路了。 最后,今晚的餐后水果,依然是薄总帮忙解决掉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