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都很快原谅你,才把你惯得这么嚣张。” 宋又川:“……” 厨房里剁馅儿的声音更凶了一些。 亨利四世在付司晨脚边转来转去,她坐到鹿溪身旁,将狗子抱起来:“你好点儿了吗?还烧不烧?” “烧降下去了。”鹿溪摸摸自己的额头,“我也差不多睡够了。” 付司晨环顾四周:“你老公呢?” 鹿溪:“应该是走了吧,说公司有事。” 付司晨:“没用的东西!工作能有老婆重要吗?” 宋又川:“……” 鹿溪哭笑不得:“他说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 付司晨:“那必然不能待在原地被他找到,不然搞得像是你在等他一样。” 鹿溪:“多巧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厨房里,被迫听到两人谈话,又无法参与的宋又川:“……” 付司晨快乐:“真好,那我们下午就可以一起去油画展了。” 这展览她早早就把票买好了,一直等着鹿溪拍完综艺回来。 她憧憬:“男生们都不在,我们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宋又川:“……?” 厨房里剁馅儿的声音比刚刚还大。 - 薄光年的办公室在八十层楼。 今日天气状况很差,天空阴霾,暴雨如注。从楼上看下去,行人车流匆匆忙忙,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忽明忽暗的雨雾里。 不知道鹿溪睡醒了没有。 有没有喝药,有没有……吃一点他留下的厚蛋烧。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光年,你有没有在听?”身后的投影屏幕上投出爸爸的身影,他在度假,背景是酒店里平静湛蓝的无边泳池,工作人员短袖短裤,天气晴好,云层漂浮在碧蓝天际,阳光暴烈。 薄光年回过神:“在听。” 薄爸爸提醒他:“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你处理,我其实不担心出错。但你也长大了,做事情不需要下手那么狠,可以适当给别人留一些后路。” 薄光年:“嗯。” 又是漫长的冷场。 落地玻璃隔音很好,将雨声隔离在外。 就是因为长大了,父子俩才更难亲近。薄爸爸对儿子的关注一直不怎么多,情绪传达迟钝,等他发现的时候,这个心思难以捉摸的儿子,早就已经站在了他触不到的地方。 他想了想,问:“你跟小鹿,最近还好吗?” 薄光年:“挺好的。” 爸爸说:“行,那等我回国之后,去拜访你们。” 薄光年:“嗯。” 薄爸爸忍不住:“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确实是没有。 薄光年这个三口之家,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家人们就互相相看两相厌。久了他都已经习惯了,成年后父母又突然开始关注他的生活。 他有点烦躁:“您上一次见到我妈妈,是什么时候?” 父亲被他问得愣住,微怔,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薄光年好笑:“不是您让我找个问题,问问您?” 他觉得真是奇怪:“您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表演父慈子孝,不如抽空给我母亲打个电话,跟她分享一下你们彼此的游玩轨迹。万一你们被记者拍到在同一个地方出游,您在左边玩嫩模,她在右边玩弟弟,那多尴尬。” 薄爸爸语气微微加重:“光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薄光年指指投影屏:“您能不能把镜头摆正点儿,右下角,拍到您那小模特的腿了。” 薄爸爸:“……” 他一言不发地摆正摄像头。 气氛僵持几秒,爸爸妄图解释:“我这不是在度假么。” 薄光年:“嗯。”您一年到头都在度假。 薄爸爸:“你跟苏怀啊,邹扬他们,平时难道不……” 薄光年皱眉:“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们不这样,他们只是表面看起来不正经。” 薄爸爸:“……” 每一句话都被儿子无情地打了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