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 鹿溪忍不住:“实在找不到话,就别说话了,好不好。” 章莱:“……” 章莱平静:“好的。” - 剧场后台的休息室是个套间。 内间换衣服,外间用于化妆。 这空间比鹿溪想象中要大很多,她在内间找到一个大纸箱,上面贴着章莱的名字。 她好奇:“这是你带来的道具吗?” “对。”章莱将箱子踢到沙发旁,打开空调坐下来,用钥匙划开透明胶,“我这次过来带了好多东西,除了背包和你们准备好的,还有好多道具在路上。这是第一箱,给你看看,这里头什么都有。” 打开箱子的前一秒,薄光年心生警惕,拽着鹿溪往后退了半步。 章莱掀开盖子,里面是各种杂物,包括文艺小台灯和浅色沙发布。 抬头见俩人干站着,他愣了一下,大笑:“怎么,怕我这里头有杀人的玩意儿?” 那倒不是。 薄光年没说话。 他怕章莱又从箱子里掏出个尸体。 鹿溪会被吓到尖叫吧。 鹿溪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听见休息室外间的门传来“笃笃笃”几声敲门的闷响。 薄光年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去看看。” 刚刚为了开空调,把大门关死了。 景宴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开门。 他有点纳闷,休息室关什么门,难道不是这一间,他记错房间号了? 走廊上灯光有些暗,他退后几步抬头又确认了一下号码牌,奇怪:“没人吗……” 下一秒,“咯吱”一声,门在面前缓缓打开。 房间内没有开灯,但又分明有微弱的淡红色光源,门就这么半掩着,开到三分之一,就不动了。 微妙的诡异感在心头升起,景宴微皱一下眉,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他犹豫一下,上前一步,试探着推了推门,低声问:“是鹿溪吗?你的手机刚刚掉在了……” 他话没说完。 腰间蓦地被硬物抵住。 警惕值立刻提到最高,倏地一下,景宴全身僵住,背上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他不敢再动,缓慢地举起双手,神经紧绷:“你是……” 影影绰绰的灯光里,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侧过头来看他。 黑暗中,景宴看到一双没有温度,却又藏着笑意的眼睛,明明是浅褐色眼瞳,生生被映照成深不见底的黑色。 跟拍没有跟过来。 薄光年不紧不慢,低声:“景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我脾气不好,不要再来烦我。” 枪抵着腰,景宴一时间有些糊涂,不知道他手中拿的到底是道具,还是把真的。 他咽咽嗓子,一本正经:“我没有恶意,我来给她送手机。” 薄光年似笑非笑,露出一个他从没见过的表情,低声:“你不想顺路进来跟她说几句话,再刷刷存在感吗?” 就那一秒。 景宴的神经紧绷到极点。 人对于真正威胁到生命的事物总是有天然感知,身体永远能比脑子做出更加迅速准确的判断,那是藏在潜意识里的,对于求生的本能渴望。 他声音开始发哑:“……我下次不会了。” 薄光年冷笑:“还有下次?” 景宴赶紧:“不,我、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了。” 对峙也给人压力,短短几秒,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 薄光年没动没说话,也没有收回手。 景宴被他注视着,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额头向下流,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濒死的猎物,毛骨悚然不过于此。 “薄光年!”下一秒,内间的鹿溪扬声叫道,“你开个门怎么这么慢啊!” 她好像要走出来。 景宴微怔,一抬头,正对上薄光年的眼神。 心头那点儿窃喜立马又被浇熄了。 薄光年看人的眼神没有温度,可也就这么一句呼唤的功夫,景宴看着他眼中充满压迫感的黑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