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他只是个倾诉的人,但她也没意识到他在刻意影响她。 “别说了。”她的眉头拧成一团,毫不客气的对身旁的王子说,“你说的我都烦了,快点和福尔摩斯滚回家找你的爸爸去吧!” …… 宴会过后的肯辛顿宫花园格外寂静,汉尼拔从宴会厅路过,里面佣人窸窸窣窣的还在收拾,瑞贝卡现在隔一天一办派对,因为实在没耐性了,汉尼拔悄悄推开门,看到她站在阳台,背着光,身影纤细。 她听见了动静,但并未回头。 忘记了哪一天她一时兴起买下了两头小鹿,现在道格追着它们乱跑,看起来相处的很好,她觉着很有意思,一直盯着看。 汉尼拔从背后环上她的腰,轻轻嗅着她脖颈的香气,听见瑞贝卡说,“我好喜欢狗狗,从小就喜欢,可是一直没机会养,后来小莉莉丝送给我道格,你不知道我多开心,可是我又怕他不知道哪一天就离开我了,经常那样怕……我总是很悲观。” “没有什么是永存的,到最后陪伴我们的只有自己。”他很直白的对她说,没去想她是不是会那样一直轮回下去,她现在的情绪愈发脆弱了,汉尼拔轻轻握着她的手,“瑞贝卡,太阳那样明亮,可它有一天也会耗尽光亮,我小时候……” 汉尼拔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小时候从没想过人原来会死…也许想过,但我的潜意识不愿意相信,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对吗?” 她忧郁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我不希望你想太多,瑞贝卡,想太多的人总是很绝望,想想海明威,阿蒂拉·尤若夫,法捷耶夫,他们想的越多越痛苦,最后痛苦的自杀了。”他缓缓的说,揽着她的肩膀,观察她的神情,迷惘而无助。 “他写不出文字了。”她说的是海明威,“后来他写不出文字,人生一片空白了,一无是处,童年他的父亲自杀,他去参军,只得到了满身的伤痕,被人监视,战后他是迷惘的一代,字里行间都带着死亡的色彩,他痛苦不堪。” “可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她很敏锐,汉尼拔想,她有些察觉到他的意图了,于是他不动声色的一笑,说,“你总是很困惑,瑞贝卡,又很痛苦,你太年轻,什么都要找到答案,可往往只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也许吧。”她轻飘飘的收回目光,“我总是很自我。” “你说,真的会有人爱被强迫而生出的孩子吗?”瑞贝卡问,“我不理解。” “我想不会的。”他说。 她又想到阿尔伯特,“当一个人看到一个和自己经历相同,即将面对同样的不幸的孩子时,他会怎么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