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舱,芳菲芳草已经准备好洗漱的水和干净的衣物。 秦贽没有急着洗漱,而是先拉起她的手查看,发现她的手心果然又磨破皮了,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疼惜。 上次从海寇岛回来,趁着她昏睡之时,他为她检查过身体,发现她的手心因为握剑之故,被磨得皮开肉绽,触目心惊。 强大的武力,却没有足以匹配的强悍身躯。 她是养尊处优的贵女,一双手被丫鬟们精心保养得极为娇嫩秀丽,并不是拿凶器的手。 洗漱后,秦贽亲自为她的手敷药,用紫玉膏仔细地敷在患处,然后包上干净的纱布。他包扎的技术非常好,就像经验丰富的医者,可见以前没少受伤。 裴织看到自己被包起来的双手,有些哭笑不得。 “阿识,疼不疼?”他心疼地问,明明连身上被划一刀都不皱眉的男人,却因为看到她手上的伤,神色添了几分畏惧。 他宁愿伤在自己身上。 裴织眼睛一转,有些可怜地说:“挺疼的,殿下你将我的手包成这样,我怎么吃饭?” “孤喂你!”太子爷毫不犹豫地说,俨然忘记伺候的宫人不少,都可以伺候太子妃,不用她动手。 不过,秦贽心里仍是很难受,暗暗决定,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避免太子妃动手。 温如水也觉得下次要避免太子妃动手才行。 她实在受不住这种刺激,看到太子妃一剑一个水匪,场面太过刺激,正常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温如水缓了好一会儿,过去看裴织。 见她双手包着纱布,以为她受了伤,很是紧张,等知道原因后,温如水无语了。 “原来你这辈子的身体没锻炼过,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武力……”她真是羡慕得眼泪都从嘴里流出来。 谁不想拥有像太子妃这般厉害的武力,去哪里都不担心,也不担心受欺辱。 怨不得太子妃如此自信泰然,这种自信不仅是聪慧的脑袋所赋予的,还有绝对的武力,今儿见过太子妃削水匪的人,估计以后都不敢轻易招惹太子妃。 裴织云淡风轻地道:“上辈子经历得多了,成了习惯,没办法改。”只能说,她杀丧尸杀得太顺手,习惯性地削丧尸脑袋吗? 她并没有太过得意妄形,亦从未想过以此欺压人,除非惹到她面前。 温如水面露不忍之色,心里再次难受起来。 门外,秦贽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里面的说话声虽小,却极为清晰地传到他耳里,解开他心里的疑惑。 他的神色莫测,片刻后,转身离开。 锦云守在船舱外,一般太子妃和福宁郡主说话时,她们这些伺候的宫人都会避到外面,省得打扰到两人说话。 先前太子过来,锦云原本是想给他请安的,见他随意地摆手,便没有出声。 见太子从里面走出来,神色明显不对,锦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免有些担心。 夜幕降临,水声滔滔,格外宁静。 明日即将抵达京城,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戒,以防那些水匪鱼死网破,再来一次夜袭。 船舱里,秦贽搂着裴织上床歇息。 裴织窝在他怀里,总觉得他今晚的情绪不太对劲,问道:“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为水匪的事操心?” “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