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民情和地理的,大禹朝的西南部对京城的人来说很神秘,很少能买到西南一带相关游记呢。 “先不看。” 裴织头也不抬地说。 丫鬟们见状,没再说什么,将这五本游记放回匣子里,放到博古架上,等哪天姑娘想看就拿过来。 转眼到月底,在骊山书院读书的侯府三位少爷休沐回家。 侯府有七位少爷,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在骊山书院进学,四少爷、五少爷和六少爷都在裴家族学,最小的七少爷则在岑尚书府的岑家族学。 骊山书院在骊山,距离京城约莫大半日的路程。 距离虽不远,来回也要花一天半时间,所以府里的三位少爷都选择月末回府,在府里休息两天。 大少爷裴安珏是长房嫡长子,也是侯府寄予厚望的长子嫡孙。 二少爷裴安玺是三房嫡出,三少爷裴安莹是大房庶出。 三位少爷归家,第一时间来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高兴地打量几个孙子,含笑询问他们在书院的情况,得知他们这次在月中书院的小测时,都得夫子的夸奖,更加高兴。 说话间,府里的几个姑娘们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大哥!”裴绣高兴地朝大少爷裴安珏叫道,又朝剩下两个叫“二哥、三哥”。 裴绮也高高兴兴地过来,拉着裴安玺不放,撒娇地说:“二哥,你这次回来,可有给我们带什么礼物?” 三位少爷也朝妹妹们含笑打招呼。 裴绢坐在窗前的小榻上,打量府里归来的三位少爷。 她在心里暗暗撇嘴,长房的嫡长子裴安珏看着是最优秀的,被老夫人和威远侯夫人寄予厚望,可惜却敌不过有个尚书外祖父扶持的七少爷裴安璧。 整个威远侯府,将来都会生活在二房裴织姐弟俩的阴影下,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三位少爷从书院归来,给府里的弟妹们带了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银子,却胜在新奇讨巧。 裴绣和裴绮都很高兴,裴织也笑着感谢几位哥哥。 只有裴绢独自坐在榻上,并不与兄弟姐妹几个亲近,更是瞧不上这些便宜的玩意儿。 威远侯老夫人笑呵呵地倚着榻,看着屋子里热闹地契阔的孙子孙女们,目光扫过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小榻的裴绢,不禁暗暗摇头。 她朝几个孙子道:“你们先去休息,稍晚一些,来我这儿用晚膳。” 每个月的月末,威远侯府会在寿安堂举办家宴,府中的主子们俱会出席。 三位少爷站起身,肃手朝老夫人恭敬行礼,下去休息。 裴绢、裴绣和裴绮也趁机告退,裴织留下来陪老夫人说话。 “今儿璧哥儿应该也会回来,有半个多月没见他,也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休息,那些下人伺候得用不用心……”老夫人唠叨着。 裴织笑道:“安璧素来乖巧,而且有外祖母和舅母他们照看,祖母不用担心。” 两人说话间,小丫鬟挑起帘子进来,喜气洋洋地说:“老夫人,四姑娘,七少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十岁出头的少年走进来。 少年穿着天青色祥云团花的锦袍,腰间系着真紫色绦带,坠着一方鸡血石小印,俊秀的脸蛋还未长开,婴儿肥肉嘟嘟的,稚气又可爱。 小少年进来就给老夫人行礼请安。 “祖母,姐姐,我回来了。” 老夫人笑呵呵地将他拉到面前,摸着他的脑盘儿,含笑道:“半个月不见,璧哥儿好像又长高一点。” “其实只长高半寸不到。”小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笑着询问孙子在岑家族学上课的情况,知道他在那里学得很好,也没人欺负他,心下稍安。 裴安璧是二房唯一的男儿,和裴织一母同胞所出。 如今二房只剩下姐弟俩,不说威远侯老夫人心疼,就是岑府的老夫人也心疼,方才会让裴安璧去岑府族学进学,每半个月回府一次。 岑家是百年书香世家,读书氛围极浓,是威远侯府所比不上的。 老夫人也希望孙子有出息,岑府愿意让孙子去岑家族学,那更是再好不过。 老夫人歇息后,裴织送弟弟回他的院子休息。 “四姐,最近没什么事吧?”小少年一板一眼地问,就算关心姐姐,也像是在做工作报告,将岑府的礼仪规矩学得个十足。 裴织好笑地问:“我在府里,能有什么事?” 裴安璧挠着脑袋,终于破功,腼腆地说:“四姐你没什么事就好。” 裴织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担心她在府里被人欺负呢。 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没有父母庇护,纵使有老夫人疼爱,但老夫人年纪大了,不能事事都找她作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