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也许。我不知道。”夏泽笙笑了笑,“你告诉我,在你身陷囹圄之时,一个人用获得另一个人在乎的事情来得到他,用优渥的生活、无数的财富堆叠,还有想都不敢想的知识、眼界、地位来征服他。处于弱势的人,除了爱上这个人之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秦禹苍竟在此刻哑口无言。 “我一定会爱上你。”夏泽笙说,“因为你拯救了我,教导了我,给了我无数的可能。我无法不仰慕你。可是我除了仰慕你并产生感情之外,别无他途。你没有给我第二个选择。” “难道,仰慕不是爱吗?”秦禹苍像是个绝望的囚徒,等待着审判之前还在垂死挣扎。 “仰慕不是爱。慕强不是爱。依恋也不是爱。”夏泽笙说,“我想清楚了这件事。” 夏泽笙站起来,熄灭了落地灯,然后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迫不及待地照耀进来,夏泽笙沐浴在这阳光中,他仰头缓缓呼吸,仿佛卸下了肩头的重担,放下了一些什么耿耿于怀的东西。 接着他转身要离开起居室。 “那……什么是爱情?”秦禹苍在他身后虚弱地问。 “平等的两个人,平等地被吸引,然后自由地恋爱、结合,直到他们确认愿意成为彼此一生唯一的伴侣。”夏泽笙停下脚步,“这才是爱情。” 他回头看秦禹苍,他眼中不再平静。 爱与怨交织在一起,痛苦让此刻的夏泽笙清醒而坚定,因此他的眼神那么明亮,是秦禹苍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璀璨的宝石。 任何人都会被此刻的夏泽笙吸引。 他秦禹苍又怎么可能逃脱。 他早就沦陷其中了。 而现在,这颗绝无仅有的宝石……要离他而去。 夏泽笙短暂的离开了这间起居室,秦禹苍听见他收拾行李的声音,秦禹苍知道自己应该行动起来,抓住夏泽笙,抱住他,亲吻他,哀求他,阻拦他,威胁他甚至囚禁他…… 应该做点什么。 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像个失败者一样,无力反抗。 ……可他已经失败了。 他坐在那里,浑身无力,身体尚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可是意识已经清楚地告诉他,输得一败涂地。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他抱着头反复念叨,比他所有打败过的敌人还狼狈不堪。 上辈子的秦骥把夏泽笙的爱弃之敝屣。 这辈子的秦禹苍机关算尽,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夏泽笙没有收拾出来什么行李,他换了一身黑色系的衣服,是第一次在白云居相遇时那一身,大衣和外套被他塞在小小的手提箱里,然后轻飘飘的,行李箱里似乎什么都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