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谢令月摆手:“尔等只听到九千岁弄权,又可曾注意到···景昌帝数十年不上朝,前期时的内阁与勋贵之争致使大宣朝政懈怠几年,朝廷的政令几年后才能到地方···又可曾注意到,九千岁掌权之后,内阁与勋贵再无争端不说,便是诸皇子成年后,也不曾因夺嫡之争而引起乱政与党争。” 当初景昌帝之所以扶持一个九千岁,为的只是平衡压制朝堂上各派的争端,更为了手里有一把锋利的刀;可是陆寒尘却因为这份提携之恩,回报给景昌帝更多,不只做到了上面谢令月所言,更是遏止官员繁冗,严查贪墨舞弊之风,裁撤那些权贵因利益设置的多余机构与官员,加速了大宣的发展。 “诸卿也是苦读过圣贤书的,圣人之道竟是被你们丢到脑后,只相信用眼睛与耳朵看来与听来的,忘了用心参看这世道人情了么!”谢令月冷哼一声,那人面红耳赤请罪,陛下这是说他识人不清啊,连滚带爬回了座位垂头不语。 一上了年纪的侍郎跪地:“然···荣嘉郡王是男子,自古便无有册立男子为后的先例,此乃违背礼法纲常,还请陛下三思!” 谢令月浅笑:“哦?朕倒是想问爱卿一声,礼法可有哪一条言明君王不能册立男子为后?不如爱卿寻来叫朕开开眼?” “这···这···”好了,又一位言官被气到说不出话来,连连擦汗,而后闭目不言;叫他去哪里寻来这种律条,本就是千年来流传的规矩啊···依旧被同僚拉回座位。 还有不死心的继续道:“可自古都遵循一条规矩,帝王最该为江山的千秋万代而绵延子嗣···” 这回是陆寒尘接话,语调清浅:“陛下早在登基之初便册立皇太弟,这位臣工究竟是打的何等心思,难不成你想挑拨陛下与皇太弟的兄友弟恭,甚而叫世人怀疑陛下对太上皇不孝么!” 众人轻嘶出声,看着陆寒尘的眸光闪烁,竟是没想到,这位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他这话可是直切要害,谁敢担上此等罪名,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天下谁人不知,陛下之所以离开大宣征战漠北,就是为了挽救谢家在大宣的颓势;还未彻底统一漠北时,陛下便将谢家长辈都接来雍都,派精锐保护;登基后更是册立皇太弟,陛下亲征时都是还政太上皇···真正是天下父慈子孝之典范。 敢非议陛下不孝,怕不是能被雍朝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陆寒尘只是不想躲在狼崽子身后,看着他为自己辩驳这些人;且他也看出来了,雍朝的这些朝臣确实与大宣的不一样;不是说人性不同,而是谢令月的功绩太高,这些朝臣对他是全心全意的臣服;也许还有谢令月年纪轻的关系,他之前一直是温和宽容的态度,这些朝臣便也更敢直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