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然而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沉思了片刻,他依旧硬着心肠按住她作乱的手脚,将人放了下去。 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衣袖却被轻轻地一扯。 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谢景辞却身形一顿,回头看了眼她温柔的睡颜,脚下忽然便像灌了铅一般,丝毫也挪不动。 到底还是不忍心掰开她嫩白的指尖,谢景辞握着她的腰回身躺下。 冷冽的香气重新回来,温宁在沉沉的乌木香中睡的十分安心,甚至还惬意地蹭了蹭眼前的人下颌,却不知道抱着她的人唇线抿的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沉。 忽然,察觉到腰上被杵着,温宁不舒服地挣了挣,这一挣让本就隐忍的眼前人愈发紧绷。可她这会儿睡得正迷糊,什么也不懂,感觉到不舒服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推。 一推一避间,谢景辞眼眸越来越深,当她再伸出手时,一把将那白嫩的手指牢牢地按住。 手上一紧,温宁察觉到危险又连忙想收回来,可这下无论再怎么收都收不回了, 白日里对他避之不及,晚上却反过来这么勾人,惹出了火又想躲,谢景辞泄愤似的咬住了她的耳尖。 目光一扫,忽然又看到了那篓子里堆叠的床幔,层层叠叠的银红上一点莹白格外显眼,在月光下显着温润的光泽。 只一眼,谢景辞便认出来扔掉的那泛着微光的是什么东西,眸色一沉,扳指便抵上了她的唇,细细地碾着。 直到看到她微微皱起了眉,柔润的唇变得鲜红一片,谢景辞才稍稍愉悦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让她小小地付出了代价。紧要之际,谢景辞呼吸有些不稳,看着那柔波微漾,忽然便低下了头去。 朦胧中仿佛被大花蚊子叮了一口,温宁呢喃了一声,想去推开,然而双手却被牢牢攥着不听使唤,仿佛被拉到了火堆里一样,急的她在梦中出了一层薄汗。 好一会儿,那怪异的梦境才散去,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再抬起头时,谢景辞又恢复成那般优雅从容的姿态,拧了她的帕子细致地替熟睡的人擦干净了手,随即将这帕子连同那皱成一团的外衣都藏在了袖子里带出了门去。 * 第二日,银环起的有些晚了,连忙收拾了一番端着洗漱的盆去姑娘房里。 一进门,没了床幔遮挡,银环一眼便瞧见姑娘已经醒了。 只是看到她背对着坐在床上,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银环便也没去打扰。 看了好一会儿,温宁才拢上衣襟,转过身来,脸上浮现一层困惑:“银环,这平京的蚊子竟这般厉害吗,隔着衣服也能钻进来,咬的还这么狠?” “还有蚊子?”银环放下了盆,眼睛微微瞪着,“可我昨日明明都清扫了一番啊!” “是吗?”温宁看着那新添的红痕有些出神,指头大小,在雪色上格外显眼。 隐约间忽想起了昨晚怪异的梦境,她又急忙将那念头甩了出去。 只是洗漱之时,双手一放进瓷盆里,微红的手心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像是被摩擦的过了火。 将手心翻过来,她怔愣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便明白了。 他居然,居然借她的手做了那样的事…… 温宁咬着唇,面色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 正巧这会儿银环正在收拾她换下来的衣裳,找来找去,忍不住问出声:“姑娘,你昨日换下的那件妃色罩衣呢?” 这会儿一明白,不用想也知道那衣服哪里去了,温宁红着脸偏过头去:“勾丝了,扔出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