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过来。之后紫仲俊做大了生意,有了话语权,想要弥补当年给芸凉一个名份,可芸凉却不愿意!然而话到了别人嘴里,又变成她愿意的,只是韩溱溱不许罢了! 这事困扰芸凉多年,她哪怕浑身长了嘴,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此时听见含山能懂,她心头腾起一股感激来,由衷道:“妹妹,这些年只有你肯听我的话,多谢你。” “他们眼里只有钱财,却不将女子当人,总觉得只要紫仲俊愿意,你肯定是答应的,这太欺负人了!”含山打抱不平,“韩溱溱昨晚找你究竟何事?你说出来,让陆大人替你洗雪冤屈!” “这个……,”芸凉犹豫道,“人死如灯灭,之前的事不提了罢!” “她死了,她的灯灭了,可你还活着啊!”含山急道,“你不把关键的事说清楚,我们想帮你也帮不着!” 芸凉低下头去摆弄衣裙,只是不说话。含山无奈,只得问:“韩溱溱没了性命,彩云绸庄不会罢休的!你的嫌疑洗不脱,就要在这里永久地待下去。” 芸凉秀眉微蹙,仍旧不吭声。 含山换了个角度努力:“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无辜之人想想!韩溱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六岁大的儿子,那孩子多么可怜!你把实情说出来,或许能帮我们找到真凶,至少叫孩子知道,害他娘的坏人被捉住了!” 一说到紫耀庭,芸凉仿佛被触动了,她犹豫的神色里掠过一丝期盼:“那孩子还好吧?” 含山想说还好,可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我觉得他不好,他一个人睡在又黑又潮的小屋子里,想吃玉兰糖糕也不敢,怕被责罚。”她说着叹气,“以后没了娘,只怕更没人管他了,想吃糖糕更难了。” 她越说越伤感,真实地发起愁来:“韩溱溱死后,紫仲俊八成要娶韩沅沅过门,那个二小姐又凶又不讲理!有这样的后娘,只怕小公子要吃苦头了。” 芸凉沉默不语,仍旧不接话。含山等了又等,无奈道:“牢子只给了一盏茶时间,我就要走啦!你若想通了,让脸上有痦子的牢头转告我,我会交了钱再来看你!” 她说罢了,又安慰芸凉两句,这才转身要走。然而芸凉忽然拉住了她,眼睛里闪动光芒:“陆大人真的能救我?” “只要不是你做的,他就能救你!”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芸凉头回表现出急切来,“那晚上韩溱溱要我去,是叫我发个毒誓,说绝不会给紫仲俊做妾。我原本不想叫她如意,又怕她时时纠缠,于是便发了毒誓。” “只是这件事吗?” “并没有完,”芸凉叹道,“等毒誓发罢,韩溱溱仍旧不依不饶,她拿出一碗药来,说是一千两银子购来的灵药,喝下了就不会有孩子,她让我喝下去。” “不会生孩子的灵药?”含山听了一呆,“她如何这样恶毒?就算不嫁给紫仲俊,你总要有别的归宿,她为何要让你不能生育?” “她姐妹俩都是这样,谁也不比谁好些,”芸凉淡然道,“她还是信不过我,用这法子上一道保险,就算有一日我进了紫家的门,也不能给紫仲俊生孩子。” “那你喝了吗?”含山忙问。 “我喝了。”芸凉坦然道,“我何止不想嫁给紫仲俊,我谁都不想嫁!再说我的卖身契在韩家,若非有手艺压身,再有韩老爷念着旧情,她姐妹俩早将我配给贩夫走卒去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因为不能有孩子,落个终身干净!” 见她如此冷淡镇静,含山思潮澎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半天才挣了一句:“这又是何苦?” “妹妹,今天给你做衣裳的男子,可是你日后的指靠?”芸凉并不回答,却转而问含山。 “那倒不是,”含山道,“我是个游医,只是替他看病罢了。” “不是就好,你听我的话,越是漂亮体贴的男人,越是要防着,他们骗你时好话说尽,丢弃你时连个解释也不给的,那之后的日子,都要你一个人慢慢的熬着,把太阳熬成月亮,把云朵熬成星星,不知要熬多久,才明白指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她落到这个田地,却还在叮嘱含山。含山心有所感,鼓励道:“姐姐,只要你没有毒害韩溱溱,无论用什么法子,我一定救你出去!” “我没有害她,”芸凉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