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时都是怎么来学校的?” “骑车。” “山地车?” “嗯。”梁望舒又看了她一眼。 裴识月豁出去了:“你是不是住在佳成公寓?” “你也住那儿?” “没有,我住在对面的佳成小区,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了。”裴识月心死了,但抬眸看见梁望舒的脸,心突然又开始怦怦乱跳了。 他剪短了头发之后,五官的利落感更加明显了,额头饱满,眼眸漆黑,高挺的鼻梁让整张脸显得精致又好看。 裴识月的心死了又活。 她跟温钰说:“脸吧,能拯救一切。” 温钰笑了好一会,才很认真地跟她说:“我觉得如果是梁望舒,你还是早点死心了比较好。” “为什么?” “怎么说呢,梁望舒的脸确实能打,但每学期我们学校搞什么校花校草投票的时候,都没什么人投他。” “这脸都没人投??”裴识月简直不敢相信,“你们学校的校草是神仙下凡啊??” “不是,是他这个人吧……”温钰想了想,才说,“性格不是特别好,情商有点低,听说之前有女生跟他塞表白信,他转头就把表白信交给他爸了,结果女生被公开处分,后面就转学走了。” “会不会有误会啊?”裴识月挠了挠脸,“他还借我校服了,而且那天我什么都没说。” “谁知道呢,可能人家就是一时好心呗。”温钰揉揉她的脑袋,“不说这个了,单论他是校长儿子的这个身份,你最好还是趁早收收心,换个人心动吧。” 裴识月一颗心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彻底歇菜,但潜意识却又觉得梁望舒不是大家形容里的那样。 过往之事,她也没立场评价对错,只是一直记得那天在多媒体教室,梁望舒恰到好处的帮忙和体贴。 之后每次碰见他,裴识月也还是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有时是在食堂,有时是在操场,更多的时候是在上学路上。冬天到了,梁望舒不再骑车上学,改换步行,偶尔天气不好会去搭公交。 裴识月刻意观察了几天,得出他每天大概出门的时间,不着急的时候,都会装作偶遇对方。 “梁学长!早上好啊。” “梁学长,好巧!” “早,你吃早餐了吗?” “学长早!” ……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又一个周一早上,裴识月贪睡比平常晚了十多分钟出门,裴母好心说开车送她,结果碰上大堵车,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打早读铃了。 她在校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挤了进去,看见戴着值勤袖套的梁望舒,径直跑了过去:“学长!梁学长!我这不算迟到吧?” “已经打铃了。”梁望舒合上本子,面无表情地说。 “……” 八中在抓迟到早退和逃课上特别严,一经发现就是广播通报加一千字检讨,严重点还会减班级分。 裴识月是插班生,生怕给班级带来不好的影响,惴惴不安了一上午,结果一整天过去了,也没在广播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隔天她特意起早了在小区门口等着,见梁望舒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学长,学长。” 梁望舒看了她一眼,脚步没停。 “昨天谢谢你啊,我本来不会迟到的,是我妈妈非要开车送我,结果碰上堵车了。”裴识月走在他身侧,“你吃早餐了吗,我爸爸早上做了三明治,我多拿了一份,你要尝尝吗?” “谢谢,不用了。”梁望舒拉开了些距离,“看路。” “看了看了。”裴识月饿得不行,边走边吃,培根和煎蛋的香味在冬日的冷风里飘不过一米,“学长你真不吃啊,我爸爸厨艺很好的。” “我吃过了。” “好吧。”裴识月没再坚持,低头拨弄裹着三明治的纸袋,没注意前边的人放慢了速度,一头撞了上去。 梁望舒被撞得踉跄了一下,她忙抬起头:“对对对不起学长。” 梁望舒深吸了口气:“没事。” 裴识月不敢再吃了,侧过头看梁望舒的侧脸,冬日的雾气里,他的轮廓格外明显。 “你看路。”梁望舒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别看我。” 裴识月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涩,只是愈发觉得她见到的梁望舒和别人口中的梁望舒不是一个人。 她只是好奇,梁望舒为什么会把情书交出去:“学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