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把他腰上的长刀取下来,刚要走,日本兵拽住她的衣服。 邬长筠一刀子挥过去,把他手砍断,继续往前,挨个包厢杀出去,最后放了把火,将这淫.窝烧了个干净。 …… 另一边,杜召和白解带人埋伏在中岛医院远处的树林里。 白解一直在看地图:“这周围都是山,撤离也是麻烦。” 杜召拿望远镜往中岛医院看:“你忘了这帮兄弟们是干什么的?游击,山和树越多越好。” 白解忽然想到什么,从地图中抬眼:“一直没告诉你,在南京我遇到少当家了。”见杜召不说话,他又解释,“何沣。” 杜召放下望远镜,看向他,严肃道:“以后没有这个人。” “什么意思?”白解没明白。 “没有何沣这个人,就算以后见到,也不许叫这个名字,或是少当家。” 白解更加疑惑了:“为什么?” “我们见过,去年六月。”杜召沉默两秒,继续望向远方,“他和我们一样。” 这么说白解就理解了:“那现在呢?他在哪?” “不知所踪,一直也没联系。” “那——” 杜召打断他的话:“现在不是追忆故人的时候,看手表,还有五十分钟,做好准备。” “好。” …… 陈修原和芝麻已经分别同各房间的战士们说过作战计划。 傍晚放饭时,潜伏在这里的日本共.'产.党.员偷偷将监狱钥匙和绘有医院内部结构图的纸条塞给他们。 晚上在监狱值班的只有四人。 凌晨整点,陈修原和芝麻所在牢房开始按计划闹事,引巡逻的士兵进来,将其掐断脖子,夺了武器。把守在门口值班的两个士兵解决后,先放出有战斗经验的军人,然后去监狱武器库拿枪,最后分成两队——一队由芝麻带领,负责救出并保护监狱里的老百姓;一队由陈修原带领,去医院大门口干掉几个守卫,接埋伏在外面的战友。 原计划是不声不响地放游击队进来,打敌人个不及,然实战与战术难免会有出入之处,陈修原和孙营长穿着日本兵的衣服,开一辆大卡车往门口去。 四个守卫远远就抬手拦人。 陈修原日语说的一直不错,降下车窗,镇定地对人道:“接紧急任务,去接一批俘虏。” “出门条。” 陈修原当然没有这东西,下了车,手佯装到口袋里摸:“放哪去了?看我这记性。”他拍着口袋,朝副驾驶的孙营长看去,“是不是在你那?” “是,是。”孙营长赶紧下车。 日本兵打量着他俩的长相:“没见过你们,新来的?” 孙营长不敢多说,怕暴露。 陈修原回答:“是的前辈,我们昨天在食堂碰过面,我还和您打了招呼呢。” 另外两个日本兵到车尾例行检查,刚揭开卡车油布,两道刀光闪过,将他们一刀毙命。 和陈修原说话的日本兵听到动静:“什么声音?”两人警惕地举起枪,呼唤同伴:“木村,山口——” 陈修原与孙营长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分别从背后袭击两个日本兵,一把扣住日本兵的脖子,将人扑在地上,死死按住手里的枪,车里躲着的战士们也相继下车,拿走枪支。 谁料围墙外巡查的日本兵忽然走过来,眼见这一幕,呆愣两秒,立刻举起枪叫人:“田中队——” 陈修原旁边的小战士见状,慌忙扣动扳机,正中日本兵眉心。 孙营长呵斥他:“谁让你开枪了!” …… 野泽右手一直在颤抖,他从酒柜拿出一瓶洋酒,倒上一杯,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不停荡漾。 他一口闷了大半杯,放下杯子,转过身来,背倚着桌子。 温暖的微光下,野泽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想起方才的场景,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满脑子都是棍子与身体相撞、厚重又沉闷的声音。 他咬紧牙,闭上眼睛,仰面对着天花板,用左手死死按住颤抖的右手,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她活该。 不识抬举的东西。 活该! 忽然,一声枪响从远方传来。 宿舍楼在医院左后方,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许是又有实验体意图逃跑,遭士兵射杀了。 野泽没当回事,长呼口气,回身再倒杯酒去。 刚拔开瓶盖,密集的枪声响起,比刚才清晰很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