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脸色更是慌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回道:“属下,属下也不清楚,来送口信的人只说那些南越遗民早早备了一艘客船已经离开了郢城,并没提宜王殿下是怎么得来的消息,更没说他现在何处……” “你们……” 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被齐让咽了回去,江陵舟师一路劳顿赶到河阳郡而后便与章桂的舟师接了战,得胜之后就忙着追剿残军,根本没有闲暇顾及郢城中的事儿,更不可能知道十多日前就该离开郢城的人怎么会有南越人的行踪。 所以齐子元这段时日一直和那些南越人搅在一起? “他……”,齐让勉强找回理智,再开口才发现声音竟然哑了下来,咳了两声后才又开口,“那个送口信的人现在何处?” “他跟着赵将军一起出发了,现下……”那校尉话说了一半,突然指着不远处码头上一艘刚刚靠岸的小船惊呼起来,“赵将军回来了!” 一个一身戎装的高大身影从那小船上走了下来,听见这声惊呼顺着看了过来,立时认出了站在那校尉身边的齐让,急忙跑过来施了一礼:“江陵总管赵永参见陛下!” “不用多礼,”额角隐隐地疼了起来,齐让抬手揉了两下,强迫自己定了心神,顺着朝赵永刚刚下来的小船上看了一眼,发现除了几个近卫再没有其他人,不由问道,“不是去追南越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匆忙,宜王和他们在一起吗?” “宜王殿下他……”赵永犹豫了一下,最后干脆跪了下来,拱手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被江维桢强行压下的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了心头,他下意识看向齐让,劝慰的话还不等说出手,就看见他整个晃了晃,连忙伸出手来扶住他的手臂,而后发现在这寒冷的秋夜里,齐让身上烫得吓人,不由惊道:“阿让!” “我没事,”齐让紧紧地攥住江维桢的手,借着他的力让自己站稳,一双眼底和夜色一样深沉,一眨不眨地看向赵永,一字一顿道,“宜王怎么了?” “臣按照宜王殿下的消息沿着淇江一路追寻,果真找到了南越人的船,而后才发现殿下也在船上,南越人见到我们,便想以殿下作为要挟,殿下恐南越人再逃脱,怒斥其首领后,”赵永声音越来越低,“……跳江了。” 跳江了? 有那么一会,齐让脑海中没有任何的意识,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那一句“跳江了”,不敢再往下想一点。 “他……”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心口莫名地抽痛起来,齐让下意识抬手按了两下,刚要开口,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直咳得身边的江维桢和还跪在跟前赵永跟着心惊胆战才终于止了咳,哑着嗓子问道:“然后呢,他跳江了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