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离开行宫这么一会,就遇上了刺客,他怎么可能不慌,”齐让转过视线,朝那两个近卫吩咐道,“将这刺客的尸首带回主殿,再命宿卫将行宫戒严,不得任何人出入,之后你亲自带人,到这刺客出现的地方仔细搜查,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近卫闻言先朝齐子元看去,见他点头后,立时拱手应声:“属下这就去办。” “嗯,”齐让看了看已经高悬于天空的太阳,转向齐子元,“天要热起来了,先回主殿。” 一路走回主殿,江维桢也已经赶了回来,刚迈进门里,就忍不住开口:“陈敬说你们在向翠峰上遇见了刺客,还说陛下受了伤?” “是,”齐让微挑下颌,将地上的尸首示意给江维桢看,见他要上前去查看尸首,又开了口,“先给子元看看伤。” 气喘吁吁进门的陈敬已经上前帮着齐子元褪去了外袍,小心翼翼地拆开包扎伤口的衣料,露出了虽然已经止了血,仍有些狰狞的伤口,不由惊道:“怎么伤这么重!” 江维桢闻言一惊,顺着朝伤口上瞧去,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只伤了皮肉,血也及时止住了,按时换药,过几日就慢慢愈合了。” 他说着话,拉着齐子元的手臂又仔细看了看,而后重新上了药粉,又从陈敬手里接过细布,将伤口仔仔细细包扎过后,拍了拍手:“好了。” 齐子元轻轻动了动右臂,而后笑着开口:“多谢江公子。” “应该的,”江维桢说完又忍不住奇道,“陛下这次倒是不怕疼了?” “也还是疼的,”齐子元说着揉了揉眼睛,“忍忍倒也还能承受。” “看来我们陛下长大了,”江维桢笑了一声,“是吧,阿让。” 一直沉着面孔看他换药的齐让没有接话,反而突兀地问道:“伤处无毒?” “自然无毒,不然陛下哪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江维桢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伤口不是你亲手处置的,有毒无毒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啊?” “确认一下,我才放心。”目光在齐子元脸上稍停留了一瞬,齐让回道。 江维桢有些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转过视线看向地上的尸首:“你杀的,下手这么重?” “一时情急,来不及犹豫,”齐让说完,也站起身走到那尸首前,“方才近卫搜查过,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时倒确认不了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总不能是偶然出现在向翠峰上,随机选了个人刺杀,又偏偏选中了当今圣上吧,”江维桢说着,弯腰将尸首上那柄匕首拔了出来,仔细翻看后摇了摇头,“这匕首也没什么稀奇的,没有任何的纹饰,做工也有些粗糙,像是街头随便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