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是单纯的外科问题。 凌然所能做的工作,也极其有限。 做多最多,也就是让自己手下的病人,比在别人手下,多活几年罢了。 凌然进入病房,和姚学义打了声招呼。 姚学义面带诧异的看了过来,然后不由地笑出了声,下意识的开玩笑“凌医生,你该不会是怕给我做手术,才把脚给摔断了吧。” “只是扭了。”凌然认真解释“再几天就好了,现在是为了快点恢复。” “脚扭了还打夹板?”姚学义哈哈的笑了出来“我们在工厂的时候,腿砸断了都不打夹板的。” 凌然“哦”的一声,问“跛了吗?” 姚学义沉默几秒钟“跛了,也没多丑,后来也取了老婆的。当然,凌医生你是不怕的,你人长的帅,瘸了也不怕找不到老婆……” “爸!”坐在床脚的儿子喊了一声,一脸无奈对凌然道歉“凌医生,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是懒得拆夹板。”凌然停顿了一下,多解释了一句“脚扭了是不用打夹板的,但既然已经打上了夹板,也就不用特别取掉了。” 姚学义愣愣的看了凌然几秒钟,笑了“你们医生耍人玩都不一样。” “爸!”姚学义的儿子又喊了一声,再次向凌然道歉。 凌然露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道“你爸爸能保持良好的心态也很重要,这也是指南上的要求。至于其他方面,我的脚是不会影响到做手术的。” 凌然说着就站了起来,两脚着地,做了一个弯腰开刀的动作。 他的脚只是扭伤,不走动的情况下,是完全不会疼的,就是走两步,也无非是稍稍有些痛罢了。 而做手术的时候,主刀医生大部分时间,也是不需要走动的。 凌然知道自己是扭伤的,在场的其他人就不是那么确定了,包括贺远征在内,都是一下子站了起来。姚学义的儿子更是马上做出了要保护他的意思。 姚学义的儿子是机械厂的工人,猛的站起来,还颇有些古代猛将的感觉。 吕文斌下意识的也站了出来,和姚学义的儿子肉隔着肉,胸隔着胸,四目相对,惺惺相惜。 出了门来,凌然又要了姚学义的核磁共振片,在电脑上默默的看。一千多张片子,粗看可能几分钟,细看就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 吕文斌陪在跟前,瞅着凌然的表情,小意的道“凌医生,咱们给姚学义做肝癌手术,能有几分把握呢?” “肝癌能有多大把握?”凌然看向吕文斌,道“就算切干净了,还是有可能会复发的。” “唔……”吕文斌叹了口气。 “我们做了100多例肝切除了,再做肝癌的切除,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剩下的就是扫淋巴,还有内科的活了。”凌然耸耸肩,再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姚学义,一天三查房,每天的情况整理报告过来,我跟组扫淋巴去了。” “咦,不是立即做手术吗?” “消化内科的意见,是先做一轮化疗或放疗,然后再做手术。我赞成。”凌然并不掌控整个病程,事实上,在癌症治疗中,外科医生很多时候,只负责其中的手术部分而已。 不过,对于小医生来说,手术部分就足够令人心驰神往了。 吕文斌再将凌然推出去的时候,脚步都快了三分。 …… 霍从军则是注意到了几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