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也拉屎吗?” “它为什么可以站着拉粑粑。” “大白鹅拉了屎以后,为什么不用擦屁股!” 孩子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并围着喷泉乱转,大人们也就只能跟着乱转。 大白鹅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虽然说,它是新来的,但在这个水池内无鹅的情况下,“香满园”是将自己看做是园长的。 除了…… 踏踏踏踏…… 板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吵杂的休息区里,根本听不清楚。 那骄傲的、优雅的、洁白的身躯,瞬间就僵硬了。 有些突出的鹅头,艰难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地,并迅速的锁定了一具令人恐惧的身影。 那是一具148米高,普普通通的,有些瘦小的身躯。 相较于周围的环境,这具身躯甚至比周围很多傻乎乎的小学生还要娇小。 然而,“香满园”知道它的恐怖。 “香满园”快速的看看两边,伸出翅膀,仰天长啸嘎嘎嘎嘎。 “闭嘴!”余媛快走了两步,果断制止了大白鹅的不文明行为,并隔着喷泉批评教育道“你这样子会扰民的,我就只能把你的嘴封起来了。” 大白鹅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就僵僵的站在水池中,伪装的像是一具汉白玉雕像似的。 余媛弯弯腰,就捞起了喷泉池底的细脚链。 这根细细的不锈钢脚链,也有别的孩子尝试着捞起来,结果被大白鹅追的险些吓断气。 但是,当余媛打捞的时候,大白鹅一声都不敢吭,只能亦步亦趋的,一步一后退的,绝望的被拖到了余媛面前,然后嗅着大佬身上各种猛兽的气息,一动不动的表现乖巧。 刚刚从国家公园里旅游归来的余媛,对40公斤以下的小动物,已经丧失畏惧感了。 只见她熟练的伸出左手,随意的揪住大白鹅的翅膀,右手在裤兜里一抹,一根温度计,就被戳入了大白鹅的肛门里了。 余媛再一手提鹅,一手掏出手机,随便翻了篇文献,闲看起来。 过了会儿,余媛再拔出温度计,对着半空瞅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记下了读数“41度,比前两天稍微有点高,你得注意身体哦。” 说着话,余媛就将大白鹅给丢了出去。 “春满园”落在了自己熟悉的水中,拼命的扑闪着翅膀,远离了余媛,才静静的转过头来。 余媛弯腰收拾了收拾地面上的鹅粪,集中铲入一只大乐扣中,并放入了不远处的一只微波炉里,调好了温度和时间,再取出里面烤好的鹅粪,撒入不远处的花坛中,整个过程,潇洒而娴熟,显是烂熟于心的。 “这次还不错,以后也要集中拉屎。”余媛不管大鹅听得懂听不懂,教训了它两句,才踏踏踏的离开。 大白鹅望着余媛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了,脖子才猛的一伸,表情再次变的优雅起来。 …… 云医肝胆外科。 自主任贺远征以下,一群医生都坐在办公室里,心事重重的装模作样。 贺远征是云医外聘来的高级人才,10年前的湘雅博士,毕业没几年,就顺着主治、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和科主任的顺序,一步步的爬了上来,可以说是晋升的非常容易了。 但是,医院的制度是一回事,医院内部的生态又是另一回事。 对于霍从军这样的坐地户来说,贺远征就像是昨天才来似的。虽然头上顶着肝胆外科的主任头衔,可是比起普外科的大主任,贺远征就差的太远了。 若是跟手外科的锦西主任,这样的精英科室大主任比,贺远征就更像赠品了。 当然,再不受坐地户们的待见,科主任终究是科主任,其在科室内所具有的权力还是非常重的,遇到懂事的医药代表,科主任也是能够得到皇帝般的奉承的。 贺远征一直以来也是自我感觉良好。 他自读博以来,就做的一帆风顺。 他的导师是国内知名的肝胆外科专家——不是的话,也做不了博士生导师。他在肝胆外科的表现也很不错,死亡率不高,发表的论文的影响因子不低,科室完成的手术量逐年增加,培养出来的高级医生越来越多,每隔两年也都有开展新的术式和新方法…… 以云医这样的地方顶级医院的水平来说,贺远征做的中规中矩。 云医肝胆外科并不是云华市居民的首选,也不是昌西省居民的首选,但在人们的排名中,前三不行,前五总是稳的。 虽然这意味着昌西省内,总有一两家非三强的医院,插入了云医肝胆外科的前面,可终究,前五总归是不错的成绩了。 贺远征每年都会多次的为本科室的排名,暗自计算,他不仅要考虑省内的肝胆外科的威胁,还要考虑一些医院的普外科的威胁,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今年以来遇到的最大威胁,竟然是本院的急诊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