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家里?” “县医院里挂着水呢。我先来看看。”孙泰宁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了,问:“你混的怎么样?喝倒几个?” 左慈典想着孙泰宁的问题,愣了愣,转瞬笑道:“别提了,过来两周尽做手术了。” “你跟着做手术?”孙泰宁哑然。 “先当助手。” “做了多少手术?” “跟腱修补术都上百了,还有断指再植和手指屈肌腱缝合,对了,还有关节镜手术。”左慈典苦笑。 孙泰宁听着笑了起来:“你就来半个月,就能做上百例手术?开玩笑的吧。” “不开玩笑。”左慈典正色道:“凌晨起床做手术,午休起床做手术,晚上睡一觉,又到凌晨了……” 这么说着,左慈典自己都是呆住了:我是中邪了还是咋地? 孙泰宁亦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左慈典,笑道:“那你老左可没酒喝了。” “我本来就不爱喝酒。”左慈典说到这里,语气松快了一些,笑道:“我现在跟着凌医生,人家不喝酒,我也不用喝酒。” “领导不喝酒,可不好打开局面啊。” 左慈典莫名其妙的笑了出声:“打开个卵子的局面啊,我给你说,我到云医急诊科半个月了,我连急诊科的抢救室是什么样子,都没好好的看过。睁开眼就是做手术,闭上眼,感觉还没睡着呢,闹钟就响了,没日没夜的做手术啊,你要问我哪里最熟悉,就急诊科的手术室,再是办公室和病房。” 左慈典说着手舞足蹈起来,又让老同事上了车,宝马轻轻起步,流畅的汇入了车流当中。 云华是一座千万级的大都市,车多人多。 能在镇里换两套房的宝马535,在双向车道的马路上,一点都不显眼。 这样的生活,是左慈典从未体会过的。 左慈典轻踩油门,让宝马飞的更快一些。 孙泰宁有些好奇,又有些焦躁,望着左慈典,道:“依着你老左的本事,我捉摸着,你三天就能熟悉科室,一周就能喝好喝倒几个对脾气的领导了,半个月下来,怎么都得认识几个医院领导吧……” 左慈典呵呵的笑:“我那个领导,无聊了就去楼下清创室玩的……” “你真做了一百多例的跟腱修补术?”孙泰宁将话题拉回到自己关注的范畴。 “差不多。”左慈典“恩”了一声。 “这要是在咱们卫生院,够你评标兵了。” 镇卫生院一年下来,做手术最多的医生,也就是做百十例的手术,其中包括取鸡眼,换药,清创包扎等等…… 左慈典听的不由陷入了回忆。 他年轻的时候,倒是有评过标兵,可现在想来,还是靠喝酒喝出来的。晚上喝了酒,头天早晨才能分得到手术,否则,天大的本事,没有病人,照旧得盘着…… “我带你去见见凌医生吧。”左慈典趁着路上车少,将油门深深的踩了下去。 …… 凌然穿着洗手服,进了休息室,顺手取了一件白大褂套上。 白大褂又紧又小,只到凌然的腰部,令人狐疑。 “凌医生,你穿错衣服了!”余媛跳起来快有凌然高了,激动的像是只冬粮被偷的松鼠。 凌然瞅瞅余媛,又将白大褂给脱了下来,问:“你还改了衣服?” “谁……谁改了衣服。”余媛使劲摇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