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把玩着酒杯,嘴角翘起一个满意的小小弧度。 刚刚喝完,门外便如他所想地传来了动静。 他一抬眼,正和经过的一个人撞上了视线。 正是之前试图朝他挥舞棍子的那个,叫孙什么来着他忘了。 此时门外经过的孙逸之刚进隔壁404不久就喝了个半晕,本想借着尿遁出来缓缓,路过见405开着门,下意识就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便见到一个人坐在一室昏暗之中,手中的酒液鲜红,眸光直直地朝他看了过来。 总之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孙逸之顿时吓了个激灵,酒一下子就醒了,浑身条件反射似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往门口走了两步,横眉怒目就要开骂。 但在开口之前,却看清了包厢里坐着的人是谁。 孙逸之脸色一变,硬生生止住了嘴。 之前停车场事件后,他回家担心了许久,害怕许时悬找到他爸妈头上,那不得把他打个半死。 还好之后没什么大事。 当时孙逸之还怀疑程愿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直到后来陆陆续续传来了吴子云被逼取血、贾家彻底完蛋、项敬被迫跳湖等等八卦。 他这才明白,当初为了贾银落和这人作对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除却许时悬,这人本身决绝的手段就已经相当棘手。 眼下孙逸之一阵心虚,脚尖悄悄调转,想装作自己是走错了的模样。 “等等。”可他还没走远,程愿便出了声,“急着走什么?” 孙逸之硬着头皮停下,回头干笑了一声,没敢说话。 程愿见状,顺势放下酒杯,走到孙逸之面前,打量了他几眼,半笑道:“有些日子没见了,不过你这表情是不想看见我?” 孙逸之连忙摆手回:“没,没有。” “那就好。”程愿点点头,顺势就道,“那走吧,你包厢在哪儿,咱们叙叙旧。” “啊?!这——” 孙逸之话还没说出口,程愿便冷下了脸:“怎么,不欢迎?” 欢不欢迎你心里没数吗! 可这些话孙逸之只能在心里哀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不是,欢迎!” 就这样,孙逸之即便知道程愿摆明了来者不善,但也只能亲自带着他去了404。 进门之前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去就去,反正要死也不能是他一个人死。 404紧闭的房门一被推开,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和没心没肺的笑闹声便传了出来。 有人看见孙逸之进来,嬉笑着招呼:“你现在都这么快的吗,是不是不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