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其中一个开口说了话,满满的燕城口音:“我们从他的学籍查到了学校,又从j大的档案去向查到了现在的工作单位,结果来了之后单位说他刚辞职了。” “是啊,拿到联系方式又打不通电话,幸好又从单位查到现在的住址,但昨天来说人不在。”另一个人也苦笑着说,“该不会又碰巧搬走了吧?” 话音刚落,两人走到房门口,抬手敲响了门。 隔了许久,隔音不好的房门内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敲什么敲,吊命啊!” 刘江涛生气地打开门一看,结果发现又是昨天来找程愿的那两个人,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程愿临走前的做法已经很让他有气没处撒,结果刚才房东突然又给他打电话说他这个房子只整租,现在程愿不租了,要么刘江涛一个人租下来,要么他这个月到期之后就搬走。 之前和程愿一起租的时候,即便是他占用了客厅,但还是程愿出的房租大头,还有水电之类的费用,也被他以他不做饭为由推脱了大部分。 刘江涛没有固定工作,就偶尔打游戏赚赚钱,哪儿来这么多钱租整套!而且现在还有几天就月底了,他又去哪儿找房子?! 这会儿刚想发火,但他看着这俩人衣着不菲的模样,顿时动了心思:“问程愿是吧?我知道他在哪儿。” 这俩人也没想到这暴脾气矮青年突然这么好说话,但再一看对方老神在在的模样,也就明白了。 其中一个笑着说:“您给个准确消息,自然可以获得相应报酬。” 刘江涛脸上一喜,立刻就掏出了手机,但他不敢要多了,害怕这俩人直接转身就走,于是说:“……两千?” “如果您的消息是真,我给您一万。”另一个人也掏出手机准备去扫收款码,同时自然而然地说了句,“但如果是假消息,我当然也可以告您诈骗。” 刘江涛的手机‘嗖’的一下就收了回去,然后便是房门猛然关上的声音。 最后还是路过的邻居大爷好心地告诉他们,程愿刚刚搬走,但不知道去向。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划过绝望。 这小少爷怎么这么难找啊。 另一边程愿却不知这些迂回,到公交站随便上了一辆人少的公交,坐到了车厢最尾端,他没有目的地可去,准备车子开到哪儿就是哪儿。 程愿在车上看着窗外一一闪过的街景,兀自发了会儿呆。 他觉得自己接下来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只需要最后再回一趟满星岛,去墓前看看爷爷。 顺便告诉他,自己很快也可以下去陪他啦,六年不见,也不知道爷爷在下面过得好不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