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游离在许时悬脖颈之间,点了一路的火。 此刻许时悬虚覆在他身上,单手解掉两颗扣子,另一只手拂起程愿的额发,露出他细腻光洁、不再有遮挡的整张脸。 绞缠的视线从程愿干净的眉眼看到挺翘的鼻尖,像是借由目光在一寸一寸地描摹,最后他看向了程愿淡粉的嘴唇。 随即手掌下移,蒙住程愿的眼睛,侧头便准备吻下去。 可将将要触碰到时,先前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程愿忽然偏了下脸,这个吻便只落在了唇角。 程愿费力挪出一只手拉了拉许时悬盖住他眼睛的手掌,许时悬没有同他角力,只顺势反手扣住。 程愿躺在洁白柔软的床褥间,眨动的睫毛有些打绺,他眼中露出疑惑,忽而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话像拙劣的搭讪话术,但这时候才说,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许时悬听这醉话,把玩着程愿柔软的手指,烧着最后的耐心:“是吗,在哪里?” 程愿想了一会儿,只是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运转实在缓慢,完全对不上号。 许时悬又追问了一遍:“在哪儿呢?” 程愿压根儿想不起来,倒还被这反问弄得烦了,于是他突然起身,在许时悬喉结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却足以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而他这个动作大约有些吃力,再躺回去时微张开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但下一刻,他却连呼气的机会都没有了,被一个用力的吻全数堵回了胸口。 模模糊糊间,程愿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卷了起来,皮肤骤然接触到空气,令他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可这却招来更为霸道的对待。 程愿今晚真的喝了很多酒,像是飘飘然躺到了松软的云朵上。 他依稀也明白自己似乎在做一件危险出格的事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规规矩矩地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今天一天来得畅快。 可惜醒悟得太晚,肆意妄为的机会只能有一次算一次。 程愿的思绪断断续续地绕了一通,最后又费力地看了看身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人,如梦如幻地想,这个类型的就很好。 是以在许时悬再次吻下来的时候,程愿仰起纤长的脖子,脆弱却笃定地迎了上去。 这感觉……不赖,或者说很舒服,似乎整个人都被包裹进了温暖的水中。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这样,程愿愈发觉得自己今晚这个决定十分正确。 于是在这个基础上,程愿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举动便都相当配合了。 即便后来刚开始时有点疼,他也纷纷忍下,甚至还会乖乖寻求让两个人都好受的角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