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敢去惊动她。她的那些吐蕃侍女和侍卫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如果事情不是很急,跟我说也行。” 这要是在以前,谁敢这样怠慢,华为心里不快。只好讪讪的表示没什么急事。等到沈雄通知他王妃要见他的时候,他觉得头发都等白了。 他还是第一次来梁王府。 小梁王向来深居简出,除了去皇宫比较频繁外,跟谁都不亲近。哪怕是亲姑母永林大长公主。梁王妃他只在幼年时见过一次,隐约记得是一个眉目浓艳的的回鹘少女。那一天发生了太多对他来说刻骨铭心影响了他一生的事情,一个毫不相干的少女对十岁的孩子而言宛如过眼云烟。 梁王府简肃,规模窄小,看起来远不如他们华府,华为心中有事,无心东张西望。跟着引路的侍卫穿过层层垂花门,匆匆绕过一个结冰的池塘,来到一处僻静的精巧馆舍。大概早就得了吩咐,他们一路长驱直入都没有人通报,他才发现梁王府里满府的侍卫,似乎没有内外之分。 走进那个叫影月轩的偏厅,当中立着一个白衣白裙披着白狐裘的丽人正冷冷地看着他。 梁王妃喜着白衣。他正想行礼,那丽人开口:“别来这一套,还是说清楚你们家干了什么好事吧。”她的声音清冷,毫无温度,华为感觉像是大雪天里吞了一个冰块,从头凉到脚。尽管华家与梁王在外人看起来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他是很清楚刘仲和皇帝刘珉的态度,只要他们安分,那就能阖家平安,如果轻举妄动,当年被灭九族的第五家族就是下场。 想起今早发生的事情,还有躲在车里的两个表弟。华为在路上想了无数次的话此时都无法出口。 见他不语,阿奴皱皱眉头。这个青年穿着一件宝蓝色棉袍,眉目疏淡,长身玉立,看着不亢不卑,落落大方,却是满脸为难。 他还有脸为难了?阿奴心头火起:“今早的暴乱跟你们家有关?”如果是这样,那真是百死莫恕。永林公主讲几句话就气喘,阿奴问不出什么,只好找来华为。 华为吓了一跳:“王妃,不是这样的。今早也算祸从天降。”他连忙原原本本的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那你们家的意思是想将他们送出城去?” “是。”华为看着她,他知道李长风与梁王夫妇的关系,但是不清楚这位陌生的表嫂肯为他们做到什么程度。 “今早的事,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阿奴心里很乱。如果不管,刘琅两人断无生理,阿仲若是知道,肯定会伤心。若是管了这真是后患无穷。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这种事情敢搞得满城皆知,没有多久我师兄就会知道,他来要人我是给还是不给?你们华家倒是聪明,人往我这里一扔就算完事了?让皇上以为梁王一家又想造反不成?” 华为有些发怔,这位表嫂不像京城里的那些贵夫人讲一句话绕三个弯,居然直接骂上了。 刚才永林公主见阿奴不肯答应,抓着她声泪俱下,说自己糊涂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只有这两个孩子放不下,如果再来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如一起跟着去了,一路上也有个伴。老实人拗起来那是老鼠钻牛角尖——认死理,比聪明人更难对付。阿奴好容易还摆脱她,心里懊恼。他们凭什么跟赶鸭子上架似地认定自己和阿仲就一定要救刘琅刘瑜。 听完华为讲的话,她总算明白石峰昨晚打的什么算盘。大概格杀令下的突然,他们仓猝地四处串联,一面筹划暴乱,一面想在她这里打开京畿的防卫缺口。只要昨晚他能够要抓到二皇子和小槿小洛,要挟她也能要挟李长风,先将妻儿父母送出城外,免除后顾之忧。再能让李长风投鼠忌器,他们行事就顺利多了。只是没想到明教的势力这么庞大,连禁军中的五大校尉之一也是明教中人,刘珉太急了些。 阿奴越想越气:“那个老奸巨猾的华青君是不是又想骑墙?还指望着刘琅上位,你们华家威风重抖擞?阿仲这些年为了你们担了多少干系,如今倒好,又要他替你们擦屁股。” 华为被骂的满脸通红:“不是的,爷爷没这么想过。娘娘放心,刚才我都做好了,叫五叔弄了两具尸体穿上瑜儿他们的衣服烧了,公主府的侍卫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