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自成体系,管你谁当皇帝,他们都稳坐钓鱼船 。这次怂恿明教徒叛乱,看样子是被皇帝逼急了。” 刘珉一上台就跟世家暗地里对着干,不说这些年毫无头绪的几起刺杀事件。最近的那次方绮把司徒侍郎的官说撤便撤,皇帝出面摆平,别的人都好说,他愣是没有起复。司徒家族历代在文官中声誉很好,大都担任一些清贵的要职,地位超然,这次被搞得灰头土脸,世家之中颇有怨言。不过阿奴这个草头王妃一向被排除在真正的上流贵族社交圈之外,她也没有融进去的心思,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突然外面开始传来一阵急促整齐的马蹄声,倏忽就到了门前。沈雄脸色变了变:“是禁卫!” 阿奴看见街道两旁上已经站满了骑马的禁卫军,心里松了口气,东街这一块都是官员住宅区。 这座城市刚建成不到一年,眼看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血洗。那些世家们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被刘珉死前大开杀戒,自己家族会被推出来杀鸡儆猴?还是怕自己的权柄不保?阿奴心中无解,就算她有了听风堂,能够收集朝堂的动向情报,但是却判断不出风向,就像炒股的时候不知道股票何时会起落一样,明明全部信息都摆在那,就是判断不出来。此时她才知道那时候刘畅整日要她看些情报分析给他听的用心。明教徒全部迁入长安城的情报,她早就得到了,当时却轻轻放在一边,别人就不这么想,如今利用上了。 可是既然已经起了杀心,刘珉为什么不在迁徙途中就杀了他们?阿奴算了算时间,当时刘珉正当壮年,身体很好,不会预料到一年多后自己就要命赴黄泉。 他们带着孩子躲在梁王府的深宅大院,里面是满府的侍卫,外面是层层的禁军,街上的暴乱离他们似乎很远。只有站在比较靠近御街的花园里,才隐隐约约听见兵器的撞击声,看见远处的浓烟滚滚,空气充满了烟火气,这才有了一点暴乱的味道。 琼玛带着孩子们在假山上捉迷藏,花园里到处是他们奔跑的身影,充满了尖叫和欢笑。小槿穿着大红袄翘着屁屁像鸵鸟一样顾头不顾腚扎在一个洞里,一眼就能看得见。 阿奴好笑,走过去将她包起来:“这样藏不行?” “为什么呢?”她鼓着圆圆的腮帮子一脸疑问。 阿奴一阵头疼,最近两个孩子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不管你说什么话,后面他们都要给你加一句“为什么呢?”,已经成了口头禅。真按照他们的问法解释下去那就是个恶性循环,一连串的“为什么”会把人逼问的崩溃。 她指了指一个深一点的凹洞:“藏这样的地方,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小槿尖叫一声挂在她脖子上扑腾:“不要哇,里面有老鼠还有毛毛虫。” 小凹洞一目了然,这里天天打扫,现在是大冬天,阿奴无语,合着这就是小槿选择躲在浅洞穴的原因。毕竟是女孩子,小铁和小洛就不怕老鼠和毛毛虫。 大概是阿奴很久没空陪他们玩的缘故,三个孩子都很兴奋,玩的连饭也不肯吃。直到她放下脸来扬起手掌,他们才挤眉弄眼乖乖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三人又兴奋地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叽叽咕咕笑成一团。 琼玛笑起来:“娘娘,你在这里他们都不肯睡的。” 小槿拱进阿奴的怀里:“阿妈,讲故事。” “小槿讲吧。”她话说得比哥哥流畅,已经能编个一点关联都没有的无厘头小故事。 小槿乌溜溜的眼珠子瞟来转去,害羞的“咯咯”笑:“我不会。” “小槿讲的很好哦。”阿奴和琼玛一直鼓励她。 “很好哦。”得了母亲暗示的刘铁小洛跟着起哄。 “讲小蜗牛好不好?”琼玛朝阿奴眨眨眼。 “我喜欢小蜗牛。”小槿兴奋起来,突然站起来大声说:“有一天,有一只小蜗牛去上街。”然后,她很悲壮的卡壳了。 众人屏息静气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下文,阿奴耐心问道:“什么样的蜗牛啊?” “是只很漂亮的蜗牛。”小槿发音有些咬舌,漂亮念成了“漂酿”。 “怎么漂亮呢?” “头上有两个角角,”小槿将手指含进嘴里苦思冥想,被阿奴将手拍掉,她想出来了:“背上有一个小房子,还有尾巴,尾巴上有长长的羽毛,很漂亮。” 众人发呆,突然小铁怪笑起来:“羽毛,羽毛,哈哈哈。。。。。。”他已经六岁了,在花园里见过蜗牛。 小槿莫名其妙。 阿奴和琼玛忍住笑夸奖小槿,小槿哪分得出堂兄是在取笑自己,一得意这回连贯了:“小蜗牛上街看见了狮子,蓝精灵摔倒了,它的羽毛掉了,狮子牙疼,又看见了小兔子,尾巴被大灰狼咬掉了,真可怜,小老鼠生病了,小鼹鼠叫猫头鹰给他打针。。。。。。”她将阿奴说给他们的故事全部综合在一起,开始滔滔不绝。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