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赶人,陆尘翼也想急着找到叔叔。刚走到院子里,阿奴恰好回转,似笑非笑地拦住他:“少将军,事情说完了?” 陆尘翼脸一黑,这是要他去跟刘仲说秀秀的事? 没说?哼!兄妹两都是敢做不敢当的主。阿奴扁扁嘴,一脸的为难:“大师兄做了这样的事,我做师妹的怎么好开口?” 陆尘翼一顿。的确,听秀秀的意思,她十二岁成亲,之后夫婿就出了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自己两家的事其实跟阿奴没关系,她肯管已经很仗义了。不想被她看扁,陆尘翼一咬牙转身回头。 阿奴一路跟着他,拿着那朵已经没了蜜蜂的芍药花在手上轻轻拍着,眉眼一片深沉。这人来见阿仲连礼也没行,陆家真这么嚣张么? 刘仲却不见了,两人找了一圈,在后院的水井边上看见小王爷正光着身子在冲澡。 几年不见,身材发育的不错,阿奴吹了声口哨,迅速地转走。 刘仲听见那戏谑的哨音,转身只看见陆尘翼,窘得手忙脚乱地穿上湿裤子,皱着眉头瓮声瓮气:“你怎么还在这?” 背了黑锅的陆尘翼被他意有所指的口吻差点气成内伤,他又不是故意看的,口哨也不是自己吹的。但是要他直言相告,小王爷,你被你家亲亲小师妹看光了,他又不情愿。最后忍声吞气开口道:“有关于秀秀的事。” 刘仲顿时头大如斗:“我知道对不住她,只是派了几路人马去找,一点消息也没有。” “找到她了。”陆尘翼仔细的看着刘仲的脸色。 刘仲欣喜若狂:“真的,她在哪?没事吧?” 见他关切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陆尘翼更难说出口。 刘仲心一沉:“出了什么事?” “她怀孕了。”陆尘翼先说结果。 刘仲顿时脸色铁青,他可没碰过陆秀秀。可是,他叹口气:“算了,我不怪她,你带她回来吧。我养着她就是。”要不是她嫁了自己,也摊不上这倒霉事。 陆尘翼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张着嘴愣了半晌。再想说什么,却见刘仲心急火燎的跑了。 转到前院,只看见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刘仲像只乖乖的大猫一样坐在椅子上让阿奴摆布。 阿奴姑娘抓起小王爷的大爪子,看看那里面黑乎乎的泥垢,嫌恶道:“脏成这样还敢用手抓东西吃,也不怕肚子里长虫。” 自从发现赵惜那样外表光鲜的美女都是寄生虫携带者,阿奴几乎草木皆兵。这次携带的行李就有一大包是肥珠子,每次下船采购,肥珠子都是必需品。所有的人都被她勒令勤洗手,特别是吃东西前。还有碗筷自带,连普普都准备了一份小碗筷和汤匙。关于个人卫生,行李里还有一个大包是阿奴专用的煮沸晒干消毒过的白布,都叠成了长条,嘿嘿,每个月要用的,女人一有钱就败家,她都是用完就扔。 至于赵惜,早就被她整的里里外外干净无比。话说纳达岩走后的一段时间里,她还坚持让赵惜服用那种打虫药,搞得赵大美人几乎虚脱,很怀疑阿奴是在拿她试药。 阿奴一边叽叽咕咕的跟刘仲说秀秀和李长风的事,一边帮他擦头发,剪指甲,洗手。旁边那群兵痞羡慕的眼珠子发绿,还是人家王爷好啊,有美人服侍。 刘仲却受不了了:“阿奴,那个,我的手洗过四遍了,再洗就脱皮了。” 新上任的防疫站站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听重点,你都被戴绿帽子了。”随后命人再打一盆水来。 小王爷不干了:“绿帽子那是贱民戴的,跟我什么关系。”戴碧绿青诸色巾帽的是最低贱的人。 “咳,意思就是你老婆跟人家跑了,傻子。” 他叹口气,他早发现李长风对秀秀感兴趣,只是没想到:“算了,当初是我害了她,那时候我坚持不娶,皇上也没法子。”他瞟了阿奴一眼,谁叫那时候你不声不响地跑了。“既然她喜欢那头驴子,就当作补偿了。”看着自己又被漂洗一道的手,刘仲嘴角抽了一下:“现在行了吧。” “那以后怎么办?”阿奴勉强同意过关。 “什么怎么办?”刘仲习惯性的准备伸手挠挠头,却被阿奴姑娘一声尖叫吓得手停在半空中;“你的头发脏死了。” 刘仲克制住想逃跑的冲动,认命的放下手:“好吧,今天我有空,随你怎么弄。” “你准备昭告天下,自己老婆跟人跑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