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拿起那团草泥再将他嘴堵上,然后将他的双手绑住,叫拉隆提着就走。他身材高大,拎着这头陀如拎小鸡一般。 众人随着米尔斯摸到一个汴河的一个分叉附近,白花花的芦苇从里断断续续传来人声,隐隐约约又听不真。 众人互看一眼,随后听见一声犬吠,斯密尔!尼尔斯激动的打抖,正想张嘴也吠两声回应,被阿罗眼明手快的捂住嘴。尼尔斯抗议,阿罗用力将它的嘴合拢,警告的咕噜了一句,尼尔斯不甘心,用头拱着阿罗的屁股,差点将他拱进河里。 阿奴想里面摸不清状况,既然斯密尔还活着,听声音应该暂时没事,那不如等等达热。 众人猫在一个长堤后面,监视着芦苇里的动静。 忽然一个人分花拂柳般从芦苇从中走出来,阿奴定睛一看,居然是令狐文! 斯密尔随后窜出来,尼尔斯忍不住吠了一声扑上去,两只狗高兴地滚在河堤上撒欢。 令狐文看见他们大吃一惊,刘仲等人的惊诧程度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想起那几具尸体,阿奴猛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说道:“你的人还有谁?快走。” 令狐文连忙回头找人,阿奴等人迅速的带着狗沿原路跑了。 才刚拐到刚才遇见头陀的那个巷子里,一队开封府的衙差和禁军匆匆跑过,正是往令狐文所待的那个方向。 那头陀还被拉隆拎着,急得‘呜呜’直叫唤。阿奴叫拉隆解开头陀的绳索,头陀吐出草泥说道:“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我不过凑巧认识他。”阿奴反驳,也不知道令狐文能不能逃脱,此时万万不能让人将他跟自己这些人联系在一起。她问道:“我是来找狗的,你们为什么抓我的狗?” 头陀说道:“不是我们抓的,是城里的一伙无赖,原先就栖身在这‘无忧洞’里的,他们日常就是做一些剪衣探囊,捉猫盗狗的勾当,小贼而已。刚好校尉大人认识这只狗。” 阿奴冷笑:“小贼?他们跑了吧,可有通知你?这群小贼不会是你结交来的?你可知他们还杀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是山东蓬莱的通判。” 头陀大吃一惊:“素日里我见他们还算仗义。。。。。。” “仗个屁!”刘仲怒上心头,“就是他们杀了人,现在开封府的衙差才追上门来。” 头陀也看见了那群衙差和禁军,足有百人。知道刘仲所言非虚,而令狐文不过带了二十来人在无忧洞里栖身,也不知道能否逃走,顿时脸色发白。 阿奴不理他,此地不宜久留,还得防止达热一头撞进来。众人连忙往另外一头走了,那头陀脱掉头陀打扮,也跟了上来,刘仲拦道:“你还不走?” 头陀嬉皮笑脸:“校尉大人不知所踪,我也没处蹭饭,不如就跟着爷,小的别的不会,跑跑腿什么的还算中用。” 刘仲正不知如何是好,巷子外面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地上有一个报晓的铁牌。” 头陀耸耸肩,刘仲无奈,赶忙扯着他追着阿奴出去了。 半路上撞见达热,众人直呼好险。 回到那间租赁来的宅子,乌察已经闻讯等在那里,云丹将事情都告诉他,特地隐去了令狐文。 乌察大惊:“天子脚下,京畿重地,居然有人敢开黑店?” 众人跟着感叹一番,哄走乌察,各自回去睡觉不提。 刘仲继续审问头陀。 头陀认定他们是一伙儿的,倒也不隐瞒。他叫石峰,是个孤儿,有个师傅叫叶飞花,是个女的,会一点穿户凿墙,勾檐跳垣的功夫。师徒俩以前也就在开封做一些无本买卖。后来不忿梁王杀师灭妻,挟天子以令诸侯,戕害大臣,师傅纠结了一百多人,夜聚晓散,以诵佛为号,人称‘经社’,后来投到刘畅的门下做了细作。那几个开黑店的无赖却不是经社里的人。对经社的事情一无所知。 刘仲放下心来,随便给他指了个房间,叫他去睡,石峰欢欢喜喜的住下了。 中午的时候,阿奴起来,听见石峰要在此长住,她不置可否,有师傅为什么不投奔,一定要跟着他们? 她叫拉隆把石峰踢起来趁他迷糊给他硬喂了一粒药,见石峰两只田螺眼睁的快露白了,阿奴说道:“那是苗疆的蛊毒,每日都需要解药,若是你有坏心眼,毒药发作起来肠穿肚烂,死状极惨。” 石峰沮丧万分,那个脸上有疤的傻大个不是接纳他了么? 阿奴随后逼他去打探消息,石峰恹恹的走了。 刘仲见阿奴瞪过来,知道自己太掉以轻心,连忙一缩脖子跑了。 阿奴想,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令狐文被抓,其余都不足虑。(未完待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