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不是他撵人,姓伍的还不乐意走。再这样下去,怕不是弄出强抢民女这一招? 自古以来戏文里就没少过这种桥段,有时候生活却要比戏文里说的还要夸张、还要荒唐!胡大夫想到这些,就喷出一口长长的烟雾,闷闷地咒骂了一句。 他脑子也没闲着,在脑子里扒拉着他在十里八乡行医知道的人,扒拉来扒拉去也没扒出合适的人选。 陈凝没打扰胡大夫,进屋里给病人号了下脉。见病人暂时还没泄下,就拿了条凳出来,放到门口树荫下让胡大夫坐着。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儿,就见祝六扶着病人去了茅房,没过多久就走了出来。女人面上痛苦之色已经减去不少,胡大夫当即让陈凝煎第二副药,这种事本来让病人家属来就可以,但他想多了解下陈凝的水平,让她煎药不说,还故意没说第二副药与第一副药的区别。 倒是陈凝主动问他:“老师,第二副药里的芒硝不用放了吧?病人现在已经泄下了。” 胡大夫满意地摇头,点着陈凝,笑着说:“嗯,你说的没错,那你说说,吃完这两副药,病情控制住后,还给病人用这药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还是老师您来说吧。”陈凝其实是知道的,接下来用清肠饮来清除剩余的邪气就可以了,但她不想显得太妖孽,也就没说。 这时候,院外又有了脚步声传来,这回是村长陪着伍建设来的,妇女主任没出现。一看着这个人,胡大夫都替陈凝犯愁,这人说来还真来了? 第11章 村长进来时,只看到胡大夫站在门口,就问他:“祝六媳妇她现在怎么样了?” 胡大夫瞥了他一眼,说:“已经脱离危险,再喝几副药养一养,也就没事了。” 村长进屋看了看,发现祝六媳妇气色果然大有好转,他回头跟伍建设说道:“胡大夫在咱们这一片很有名,救过不少人,你看,祝六媳妇她头午病得多吓人,现在可好多了。” 伍建设点了点头,说:“确实不错,我亲戚也得了这个病,是在大医院动的手术,做完手术后又得了肠粘连,比这多遭了不少罪。” 说完这句话,他往柴房的方向张望一眼,村长瞧了眼胡大夫的神色,然后笑着说:“老胡啊,伍主任想跟凝丫头单独说几句话,要不你把凝丫头叫出来吧。” 胡大夫面露不快,说:“这不好吧?” 村长笑呵呵地说:“你看咱们这些人都在这儿,也不走远,就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胡你就帮个忙吧。” 胡大夫心里焦急,心道伍建设大概是失去耐性了,打算跟陈凝摊牌。 祝六家的房子不大,陈凝在柴房里熬药,很自然就听到了他们说的那些话。 胡大夫正为难着,就见陈凝掀开布门帘,走了出来,问伍建设:“伍主任有什么要指教的,尽管说出来好了,” 这几天她真的腻烦了,倒想看看伍建设他到底想怎么样。总强于这样不上不下地一直吊着,让人心里窝着一口气的好。 此时陈凝的脸被柴房里的热气熏得粉嫩,她站在简陋阴暗的屋子里,如同在荒芜的原野上开出一朵绚丽至极的花,望之而动人心魄。伍建设看了一眼,攥了攥拳头,然后笑着说: “指教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师父也在,不用担心。” 胡大夫心里咒骂着,我信你个鬼啊?谁知道你要跟陈凝说什么? 这时村长已拽着胡大夫到了院门口,祝六也跟了过去,屋里除了伍建设和陈凝,就只有一个还在睡觉的病人。 胡大夫换了个能看到陈凝和伍建设的方向,眼巴巴瞅着。村长在旁边陪着小心,说:“老胡,伍主任的心思你肯定也知道了吧,你说他俩要是成了,那不管是对凝丫头还是对咱们村,都是件大好事,你说是不是?” “伍主任说了,他看到凝丫头第一眼,就认准她了。凝丫头要是同意的话,伍主任马上就能把她调到县城,给她找个好单位,你说咱们当长辈的,总得盼着孩子好吧?” 胡大夫脸色暗沉,转头说:“村长,咱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别人不知道,我老胡可不是一点不清楚,你怎么不说伍建设还有个孩子?还有他前头那个媳妇怎么走的,谁又能说得清?” “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也不怕让凝丫头掉火坑里!” 村长脸色微窘,说:“谁还没点三灾六难的?大约是得病没的呗。再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