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被打断了思绪的太子不快的看着无且。 “皇后派人来说,江充带着胡巫去了椒房殿。”无且指着外面,紧张的说。 “什么?!”太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膝盖磕到了书案上,撞得生疼,也把书案撞得猛的一晃,案上的简策和笔墨一下子全撒在地上,刚磨好的墨泼得地上到处都是。 太子顾不得这些,他大步走到门前,连鞋都没来得穿就出了殿门,站在台阶上向北面的椒房殿看去,只是椒房殿面前挤了一群人,乱糟糟的好象菜市场一样。 “怎么这么多人?”太子问道。 无且跟了过来,也觉得有些奇怪:“我刚才没看到这么多人啊,怎么……” 太子眉头紧锁,一想到老实巴交的皇后在阴险的江充面前的无助,他就想立刻赶到椒房殿去,站在可怜的母亲面前,为她遮挡江充的凶焰,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转过头看着无且:“你去打探一下情况,随时来报。” “喏。”无且应了一声,匆匆的走了。太子看着椒房殿的殿角,大惑不解,江充都忍了这么久,今天怎么突然忍不住了,天子刚刚走了半天,他就急不可耐的去椒房殿挖偶人?这不太象江充的为人啊。 难道……难道派到赵国的人拿到了那柄玉具剑,让江充狗急跳墙了? 太子忽然一阵狂喜,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如果真是拿到了玉具剑,他现在就可以制江充于死地,只要江充死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会有所忌惮,他就有更充沣的时间来度过这段危机。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得到消息,江充就得到了?太子忽然又是一惊,他这么急着对椒房殿下手,是不是要抢在自己得到消息之前,用巫蛊先把自己陷入死地?他既然会对自己下手,会不会对自己派去的人下手,如果玉具剑重新落到他的手里,那这天大的机会就全泡汤了。 不行,要立刻派人去接应才行。太子六神无主,立即吩咐人去博望苑请石德和张光,商量对策,他一边想着玉具剑的事,一边看着椒房殿那边的动静,在便殿的走廊下来回的走动着,心急如焚。过了一会儿,无且回来了,太子立刻迎了上去,却发现无且眼中忍不住的笑意,不免有些奇怪。 “无且,你这是?” 无且干咳了两声,这才强忍着笑:“殿下,江充在椒房殿前面被翁主刘菁缠住了,正焦头烂额呢。” “刘菁?”太子看了一眼椒房殿方向,也露出一丝笑容:“她怎么和江充斗上了?” “天子命令让她看护钩弋夫人,明天夜里有人企图夜入钩弋宫,欲行不轨,翁主怀疑是江充手下的人,现在带着人过来要搜查呢。” “有这事?”太子也乐了,他挠了挠头,笑着问无且:“卫风现在是不是在钩弋宫?” “没看到他,不过,翁主带的十个人是卫大人手下的贴身玄甲护士,估计卫大人应该在钩弋宫。” “这小子,自己不出去,让刘菁去捣蛋,够阴的。”太子笑了两声,摸着嘴角的胡须想了想:“无且,你去将卫大人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江充看着挡在椒房殿门口的刘菁暴跳如雷,却无法可想,刘菁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把他们堵在椒房殿门外,指着江充的鼻子说,你管教不严,手下有人意图夜入钩弋宫,图谋不轨,现在我要盘查你们,在盘查完之前,谁都不能乱动,更不准走。她还指着江充那些莫名其妙的手下对王汉等人说:“看住他们,凡是交头结耳意图窜供的,就是嫌疑最大的。” 她这么一说,那些下面扛着锹正猜疑这位是谁的狱卒立刻站开了一些,谁也不愿意被这位江大人看起来都有些忌惮的女子当成嫌疑犯。江充大怒,他和赵王府有仇,这是谁都知道的,可是现在他连太子、皇后都不惧,还怕什么赵国翁主?他本有心带着人冲过去,可是他的手下除了那几个穿得奇形怪状的胡巫,就是扛着铁锹准备挖土的狱卒,看着护在刘菁面前的十个凶神恶煞的玄甲护卫,他没敢吱声,一直在看霍禹。霍禹带着二十个期门郎负责他的安全,可是刘菁现在并没有威胁他的安全,霍禹也知道这位翁主和卫风的关系,再者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汉和秦子林带的十个玄甲护卫看着他们象看到杀父仇人,可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卫风的贴身护卫,这些人在这儿,十有八九卫风就在旁边看着,他可不想和卫风直接起冲突,反正刘菁又没主动冒犯江充,他犯不上出这个头。 霍禹不动,江充也不敢动,只得派人去通知光禄勋韩说,在韩说来之前的这段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