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安晨拳头紧握指甲扣进肉里,医生跟他说过赫尔曼大脑里的神经毒素还没彻底代谢出去,即便近期醒来也可能会出现失忆的情况。 安晨早有心里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他勉强地牵起一抹笑,道:“我们是合法伴侣。” 他指向逐由,问赫尔曼:“那你还记得他吗?” 赫尔曼被安晨的话震撼到了,合法伴侣!?他结婚了!? 他顺着安晨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看到比记忆中老成的逐由心里一咯噔,抱着渺茫地希望问:“逐由,是你在捉弄我吧?” 逐由举起双手,无奈道:“赫尔曼,我已经过了爱捉弄人的年纪了,而且你现在是上将,我也不敢捉弄你。” 赫尔曼愕然,上将?他现在是上将? 摆满医疗器械的房间,长相更为成熟的朋友,以及跃升的军衔。 聪明如赫尔曼,他猜测他目前应该是因为某种外伤或疾病丧失了记忆。 有一点他不理解,作为不婚主义者,他为什么会有一个伴侣。 一个……俊美的伴侣。 “逐由,麻烦你去请下医生。”俊美的伴侣对逐由说。 逐由应下离开,房间内就剩赫尔曼和安晨两人。 对赫尔曼来说,再多的公务他都可以有条不紊的处理完,可他实在不擅长处理感情的事,特别是面对一个他没有一点记忆的合法伴侣。 “那个……我们真是伴侣?”赫尔曼在安晨的注视下抓着被褥紧张地问,他发誓第一次上战场打丑恶的虫族都没这么紧张。 他不敢相信自己作为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会结婚,所以再确认一遍,同时又怕这个问题会伤到眼前的俊美男人。 俊美男人虽然扯着笑,但他能够感觉对方心情并不愉悦。 安晨纵然心里不好受,依旧设身处地为赫尔曼着想。 他安慰自己赫尔曼丢失了记忆,对赫尔曼来说他是一个莫名其妙成为他伴侣的陌生人,赫尔曼能够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最重要的是赫尔曼醒过来了,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安晨点了下头,应道:“嗯,是合法伴侣,我叫安晨,是帝国强制分配的人鱼,我们结婚五个多月了。” 赫尔曼目前没有属于他们的记忆,以赫尔曼的责任心,如果让他知道和安晨之前十分相爱,如今忘了安晨还让安晨伤心,肯定会自责。 所以安晨刻意模棱两可地描述和赫尔曼的关系,让赫尔曼误解他们的羁绊。 医生之前说过,以赫尔曼身体的恢复能力大概再过一个月就能把大脑内的神经毒素全部排出,即便前期出现失忆的状况,毒素排除时记忆也能恢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