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燃着火光,好像藏了一柄尖锐的利剑,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杀意几乎夺眶而出,简直像是从战场走出的煞神。 制服肩膀周围的白衬衫已经被血迹洇湿了一小片,温侨被咬破的腺体还在渗血,逐渐将那片血迹扩大。 从门口涌出的浓烈alpha信息素几乎顶人一跟头,饶是军医本人也是alpha,都当场就被吓地抖如筛糠。 霍兰希声音冷声:“谁允许你们自作主张把他送进来的?” 面对这个压迫感十足的致命问题,门口的一众alpha军官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认下这个罪名,纷纷看向做决定的军医。 下一秒,军医就像被扼住喉咙一般,被霍兰希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压地瘫倒在地。 现在的霍兰希不是冷静持重的指挥官,只是一个被惹恼的alpha,他冷漠地垂眼:“我没有多余的耐心给你,医好他,然后滚出指挥中心。” 伊洛尔见温侨醒了,站到床边询问他的感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 温侨摇摇头,在副官的帮助下喝了几口水。 “他在哪里?还在被关着吗?”一开口,温侨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吓人。 伊洛尔对温侨多少有些歉疚,因为他出于大局考虑,竟然没有阻止让这个无辜的omega去冒险。 他想当然的以为,他的长官与这位小omega的情谊已经到了可以一起度过躁狂期的程度。 “上将的躁狂期还没有结束,不过他已经回家了,苏伯先生会照顾好他的。”实际霍兰希只是换了个地方将自己关起来而已,但至少在那里,是他的地盘。 伊洛尔充满歉意地低头:“对不起,乔乔,我替所有人向你道歉,我们不应该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不是这样的,我是自愿进去的,所有风险和后果我都明白,但你们不应该强行把门锁住,我不是囚犯,霍兰希更不是,你们不该像对待一个囚犯那样对待他。”温侨认真地看着伊洛尔。 “自己把自己锁起来,和被别人锁起来,是不一样的。” 伊洛尔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回答,他了然的笑了笑,说:“是,我们也该向上将道歉,他吩咐我送你回去,还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温侨点点头:“如果霍兰希醒过来,请让他发通讯给我。” “一定。”伊洛尔应道。 他朦朦胧胧还记得,在他被临时标记冲击的大脑一片空白时,霍兰希似乎问过他一个问题,但温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也不记得对方问的什么。 他跳下床,独自穿好衣服,抬手的动作扯到后颈的伤口时,传来一点尖锐的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