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一个,打小春他们家的鸭子,尾巴红的那些,他刚才赢了我两毛钱瓜子,还把我家的一只鸭子打得差点断气!” “你要叫帮手是不是?那得打赌五毛钱瓜子!”小春知道张非有力气,也有钱,但觉得自己家的鸭子在巷尾有二三十米远,哪能一下就打中,所以就狮子大开口了。这倒让张非心里直笑,五毛钱,还以为要说五十块钱呢。不过话说回来,一毛钱一杯子的瓜子,五毛钱也可以把口袋装满了,一个晚上都吃不完。 张非接过拖鞋,觉得这也挺好玩的,反正小春跟自己也不怎么好,平时喜欢在背后说坏话,就当是教训了。他说:“一块钱,敢不敢?” 小春说:“我可没钱!不过没打中的话你得给我一块钱,怎么样?打的是我们家的鸭子,你家又不养!” 张非笑着说好,然后侧身弯腰,拿着吸了水后沉沉的拖鞋一用力甩了出去,鞋子在水面上飞快地前进,拖出一道白痕,在激起无数水珠后,直直地打在了一只尾巴上了红漆的肥鸭屁股上。肥鸭“嘎”地叫了一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鸭群也一下被惊散了,纷纷向两边闪。 巷子里传来一阵阵孩童的怪叫声,还有就是阿海学着鸭子伤了屁股的样子走路。 小春脸一下青了,急忙跑过去找那只被打中的鸭子,过了一会儿抱着它往回走,手还一直摸它的屁股。那肥鸭感觉很受用,也没半点挣扎。 “小春,没喷软蛋吧?”阿海还在学鸭子,把屁股撅得高高的,怪声怪气地说。喷软蛋意思是指在小孩子的恶意惊吓之下,一些会下蛋的母鸡母鸭突然被吓出一些还没成熟的蛋来,软蛋分两种,一种是大个的,基本上就跟普通的鸡鸭蛋一样大,就是壳很软,另一种是跟鸽子蛋差不多大,却没有蛋黄的小蛋。 “你以为他是你们家罗师啊!”小春骂道。这是小孩子常用的骂法,也就是把家长名字骂出来。他刚一骂,怀里的肥鸭屁股上就喷出一滩白沫,粘在了小春正在安抚的手上。 这个巷子里的孩子都笑翻了。 张非没打算长久玩下去,到了家门口一看,还好,家里没进水,也就差那么五公分了,凉门关着,大门虚掩着。他一把推进去叫:“我回来了!” 对于张非的出现,屋里的两个女孩显然有些不太习惯,两个人本来话说得很投入,张非一到门口声音就止住了。 “哥,你怎么跑回来了?是不是没找到书店?”小云的脸红红的,看样子似乎对张非的突然归来有些不满。 “出了点事情,我们那辆车被打劫了,就跑回来了。”张非想尽量低调地把这件事情传达给她们。 两个丫头都很诧异,几乎是同时呼了出来:“打劫?!” 张非点点头,蹲在锅边翻出一块肉来吃,他真的是饿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只顾着吃了,快说啊?”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看两个丫头这么关心自己,张非只好一口肉一句话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这里的“从头到尾”指的是他的另一套说法,他更愿意说这是自己的官方说法,这里面忽略了杀人,忽略了那个青年人的行李箱,忽略了小玲在车上对自己的勾引。 听完张非的陈述以后,两人都于松了一口气。 雪玲轻叹道:“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外面真的很乱……还好我们没跟着你去,不然你带着我们两个想跑都跑不了……” 张非倒是惊于她有这样的想法,笑笑说:“我现在命不是一般的大,没事的,明天我还要去。” “哥,别去了吧……”小云担心起来。 “没事,警察开始查了,那伙人不可能天天就等在那抢劫,再说了就算真的抢劫的话,我把钱给他们就跑,他们也追不上我。”张非笑笑,“你们两个女生大白天的不出去清水沟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两个女生相互看了看,齐声说:“不告诉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