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大员县的县令,北面会有海盗下来劫掠,戒严令已经发了,所以现在整个大员就是一座军营,我这个县令也就是这座大营的将军,我说的话就是军令!不要问为什么,听命令做就是!谁若不从,军法处置!” 众头领唯唯称是,王牧民便下令迁徙,命乡兵每人带一个竹梆子,从最北面的许家村敲下来,南大员所有百姓,不管男女老幼,听到梆子响在当天便得逃往内陆——这里用一个逃字,是因为黄昏以后机兵就会带刀进村“清洗”。村里的粮食财物,村民能带走的就带走,村民带不走的就要烧光! 命令第二天中午便传到了许家村,在王牧民的统领下,那些机兵、乡兵都变得有些凶神恶煞,大部分村民根本就不能理解上头为什么要他们迁徙,若是按照陈羽霆的办事方法,多半是要派人去安抚说服的,王牧民却当场就把刀拿了出来,宣布:“海贼转眼就到!凡是想留下人的,就是准备投靠海贼!杀!凡是留下财物的,就是资敌!杀!” 看见这明晃晃的钢刀,所有村民都知道这不是玩儿的了,再想想王牧民那种不合情理的“判决”,所有人都不敢停留了,哭的哭,嚎的嚎,许多机兵听见都心酸起来,但王牧民却像铁石心肠一般,半点也不为所动。 “快走吧,村子又不会跑,等打跑了海贼,这村子还是你们的。”蔡二水等人劝解着,但能迫使村民在半日之间就走得干干净净的却绝不是他们的这些软言温语。 这几年大员收成甚丰,澎湖设有军用仓、安平镇设有备荒仓、内陆还藏着十个应急仓,这三大仓所储粮食就足以供三十万人一年食用。此外每个村落又还有各自的社仓。仓促之间,社仓也搬不干净,王牧民就下令一把火烧了。 可怜的许村就这样变成了一个空村——这是强制迁徙的第一个执行地,所以王牧民亲临监督。 这第一个村落搞定之后,第二个就能依样葫芦,只两日之间,安平镇以北的沿海村落就“逃”了个精光。 陈羽霆若看见村民们被迫迁徙的惨状非痛哭流涕不可,但王牧民却像把这些村民都当敌人来对付,李介知道后深感不安,亲自到后方去负责安抚逃难村民的任务,村民们见到了他都哭诉怒骂,哭诉的自然是自己的惨况,而怒骂的则是王牧民那活阎王,几万人见到他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二公子,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家放心,大家放心。”这些人说的多是闽南话,算来也是李介的乡亲,看见大家难受,他也不好过:“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到第五天上,王直、破山的联合船队便蔽日接云而至,这支总人数达到六万人的大军就像一群群的马蜂一样抢登上岸,南大员的机兵乡勇全部动员起来也不过一万五千多人,就算把澎湖水寨机兵、对岸张维的近海队伍、南面马尼拉的兵力都调来,也未必能将上百里的海岸线保护得滴水不漏。 “上岸啊!抢去!抢到的就都是你们的!” 大员的富庶,这些海盗早就眼红了,以前被鸡笼、澎湖两寨的水师震慑住,又有亲李彦直的洪迪珍等牵制,王直又还对李彦直保有希望,所以大一点的海盗都不敢动手,小一点的海盗又不成气候,这时既有王直撑腰,这些海盗哪里还有不积极的?更何况破山的手下还在背后鼓动着他们呢。 “冲啊!冲啊!” 一万多杂兵抢先登陆许村,跟着才是王直、破山的督战队,破山是期许那一两万杂兵能够发挥蝗虫般的作用,将大员的啃食个干净——类似的战法李彦直也在九州用过,谁知道这次却未奏效,杂兵们登岸的行动虽然顺利,但进村后第一口就咬了个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