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便决定拥御辇逃跑了。 临走之前毛海峰说:“反正都来了一趟,就别客气了!”派了兵马去把皇宫大内的金银珠宝搜缴一空! 王直这时已经顾不得大部分大臣了,只对首辅严嵩还看管得很严,严嵩因在徐惟学眼皮底下晃悠得多了,徐惟学心想他是个有名的贪官,家里多半有钱,就顺手去把他家也刮了一刮。 这笔买卖,可比他们去十趟日本还赚!这一抢开了手,海盗们人人振奋!可惜他们实在没时间了,李彦直的大军又已在虎视眈眈,王直徐惟学都大是后悔,心想若在李彦直进城之前就杀人劫掠,把京师洗劫个遍,谁知道能搜出多少钱来呢! 跟着又要放火,信如斋劝道:“火就别放了,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而且火一放,官军以为要大乱,说不得趁乱杀进来了!万一皇帝死在乱军之中,李三对我们就再没一点顾忌了!”只因这几句话,至少救了半城百姓。 王直道:“有理!”又听了信如斋的言语,便派人让严嵩拟旨,说皇帝要东狩南巡! 严嵩接到命令后心中纳罕,心想:“他这几下子可算颇合法度了!怎么之前全是野路数,是才来了什么参谋么?可惜现在才这么干,可太迟了!” 王直尽起剩下还听他话的四万多人,拥了御辇,出朝阳门,避开了有大军驻扎的通州,兜了个圈子又奔天津来。他们若是俺答之类的胡马,或者农民军,这时或者就向西往山西去,或向南走保定,但这帮人却是经年在风浪中打滚的海盗,双脚不沾海水就不自在,所以明知东边通州被占住了,还是想方设法得要进天津走海路离开。 李彦直果然不敢太过拦阻他,怕他狗急跳墙,害了皇帝,那李彦直可就要背上弑君的罪名了。 王直出了朝阳门,先往南走,绕开通州一带李彦直布下的防线,再折而向东,一路上他的部队是越走越少,原来除了嫡系两三万南方人是铁了心跟他之外,那些归附他投降他的北方人这时见他势头不好,路上都偷空逃了,走到东安附近,只剩下不到三万人,虽然枪炮倭刀还在,但人人仓惶,士气如此,怕是没法打仗的了。王直心里发急,心想:“要是到了天津,那边又已经落入李彦直手中,只怕我们连攻城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料还没走到天津呢!只在东安附近,就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这拨人马是挖了沟堑在那里等他的,不测有多少!因后头李彦直的兵马还跟着呢,对方又有地利可恃,王直就不大敢强攻,旧计重施,拥了御辇冲过去——这法子他在出朝阳门、出北京城时都屡试不爽,李彦直的兵将再强也不敢伤那御辇毫发! 不想这次却不顶用了!那御辇推上去,对阵竟一轮箭射了过来!虽然没射中御辇,却也射死了好几个在前面开道的!王直大慌,忙派了王清溪去交涉。王清溪进了对方军帐以后不禁一愣,原来这支部队的将领竟是徐元亮! 他本来准备了一番说辞,见到徐元亮就有些尴尬,但一时找不到其它的话说,就还是硬着头皮威胁:“那是陛下南巡车架,徐元亮你竟然敢中途拦截,还放箭攻打,是要造反么!” 徐元亮一听,屏退了其他人,笑着说:“行了行了!你们的底细我还不清楚吗?什么南巡!劫持了皇帝罢了!对着我少拿那一套来说事。皇帝是死是活,我才不管呢!” 原来李彦直老早派了蒋逸凡在这里等着王直了,只是蒋逸凡是他的嫡系,这等事情不好出头,若是派戚继光等来,又不好做那些“佛曰不可说”之事,所以让徐元亮来抛头露面,蒋逸凡在帐后监视。 王清溪见是徐元亮,那些虚话废话场面话也就不提了。 这时他虽不知徐元亮的人有多少,但想己方部队士气低迷,只要被徐元亮缠住,后面李彦直的大军又赶上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还是希望能通过交涉渡过这一难关,当下就攀起了交情来,说:“元亮!咱们久在东海!现在虽然各为其主,但怎么也是哥俩。你和老船主也有主从之请,大家一起混了这么久,没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