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换了一身装扮极是雍容华贵的女婢相领自己前行,而那小二竟是又退了回去。 再那艳婢引路之下,张入云一出得那花厅,竟是扑面而来一股花香,眼前再一亮,却是满眼的花团锦簇,其间院林山石精致细巧竟不在祝府之下,张入云见此也不由暗暗称赞。 那女婢领着张入云竟是连绕了多个精致的院落,到的一处极华丽富贵的大厅前。而此刻的张入云却已是脑上沁出些冷汗来,他本只想求一饭一宿,可现在看这处所在,却怎么传说中的妓院红馆差不太多,尤其那引路的婢身上阵阵传来的那极腻人的熏香,是让他惴惴不安。 好在等入得那大厅后,却是让张入云一颗提着的心略微放下。原来,此时虽是深夜,但殿内仍是亮如白昼,宾客满座,虽说不时有婢穿梭其间,但却并有真的坐下来陪酒的。众宾客都是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厅内四位艳丽女郎弹唱的曲。 张入云行的其间,只见大多数的客人都是头戴方巾的文士,纵有一两个武人也都是衣着极其华丽的富人做派。这知道此间的客人非富则贵,自己却是跑错了地方,此地虽不是烟花柳地,但那些文人在与其间往来的女婢相对时,却是轻声狎弄,声声调笑,让张入云很不自在,当下只挑了一处较僻静的地方坐了。随意点了些酒菜,却是想早些吃完,自己也好早些离开。 那奉迎他的婢女,先还加意殷勤,但后见张入云果不是那浮浪弟便也就将他丢下了,只是她阅人无数,倒是没因张入云言语不多而有所简慢,只将酒菜上齐,便退过一旁,远远地静候。 张入云此时肚饿,见桌上所布酒菜甚是清淡,却不像是这处繁华之地的气象,心里也喜,只三两口便将一小壶女儿红喝完,此地他不欲久留,却是招手唤那女来装饭。 一时那女听张入云要米饭来吃,却是再忍不住,嘴角间笑出了声来,而旁边有那耳尖的文士,却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要知此地乃是荆州城内屈一指的销金窟,便是这往来端茶送水的婢都是千挑万选,就别说台上正在演奏的四位色艺双绝的佳丽了。 只是那台上四位美人艺再好,生的再美,却又怎能与瑛姑,赏雪诸女相比,张入云留在百花谷里四个月,期间已见惯众女的美色与艺。那四位美人的相貌不去说它,只这正在弹奏的曲,虽也动听,但依然还是不能众女相提并论,加上张入云只觉待在这里不自在,当然就加不曾留心起来。 不多时,那婢女便笑着装了饭上来,呈上来一看,倒是晶萤透亮的珍珠白米,张入云饭量本大,却是劳这婢女带回连装了四五次饭也未得歇。正在他刚吃了个半饱的时候,忽听得厅外一阵喧哗,却是一队人马走了进来。 张入云稍定了定眼神望去,只见来的人好不气派,除当先两位青年人一身的华丽装束外,其后着的八人却都是一色的紧身玄衣装束,一身的黑缎在灯光下闪的人眼都有些晕,偏又每人手里都配着一把足有四尺七寸来长的大刀,虽未出鞘,但仅从那刀把上泛着的寒光就知不是俗物,八人手里一色的装束,在厅里走动起来,极是扎眼。 偏那八人里还有两名女,也和一众男做同一装束,行动矫捷,身量也足,个头竟不在其余男之下,且又是紧身装束,一身的玲珑剔透的身材尽展无疑,仔细望去竟是面容娇好,但却面色极冷,只在那里寒着一张面孔。 如此一来只让周围人见了,越的觉这一队人行动诡异,高深莫测。 正在食客们犹豫之间,却早有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二人,欠着腰前来向迎,一路的加意奉承,在前倒退着迎路,两颗头低的恨不得都垂到了地里去。当先那两个年青人虽并不作声,但看气势已是见惯这样的奉迎,行动间极是傲慢。 张入云这时留心看那二人,只觉一人清瘦,但身量极高,另一人好像是个主人家,仅从身后看去,却是身材伟岸,看不出个深浅。可也正是于此,反让张入云留了心,以他现在的目力竟还不能看出对方的根底,那已然说明这年青主人家,已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哪知他这边一留意,对方却好似已察觉他的目光一般,一时竟扭过头来看了看张入云,虽只在一瞬间二人对视,但强如张入云也是打了个寒战,只觉对方双眼竟如冰窟一般,不但未能瞧出对方来的根基来,却连自己心神都差点陷了进去。 那青年见了张入云先也有些惊讶,但其后见对方目力不敌自己,却只嘴角一笑,便回过头去。此时一行人已进了楼上的雅座,那青年主人家,只略一点,便将八名跟随中站在后的二人给留在了门外,而自己一行人却入得室内,半晌间再无声息露出。 到的此刻,先前被镇住的众客人得长舒了一口气,纷纷收拾心情。过了好一会儿,又颜笑再开,重又交杯换盏一派热闹。 张入云只是个过路客,不欲在此多事,虽觉那年青人功力奇高,但也没有兴趣为了见识此人,而在此间逗留,一时间只为肚还没有吃饱,却是重又唤饭,那先时服侍他的女婢,此时方知他是个真有肚量的,便干脆装了一盆饭来给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