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千万不要把我葬在石棺里,好是只将我安放在石床上,在这里结一个草庐即可。” 张入云闻言有些不明白,但看隐娘这副模样,又是单独只叫了自己一人,终是没忍住,当下问她道:“这是为什么,纵是结了庐棚,但你身体也难免不受袭扰。” 隐娘口唤了张入云一人,就是怕他在人前相问,自己不好回答,此时见张入云果然问她,犹豫了半晌方道:“也没什么,只是我生来怕待在寒冷狭小黑暗的地方,如是长年待在那石棺内,我会疯掉的!”说到这里,她竟一反常态的惊恐。 张入云听了自是不信,若说隐娘胆小,却实如说笑话与人听一般。他虽是平日一副万事不留心的样,但遇得女儿家如此神情,却是知道对方定有隐秘委屈的缘故,此时的他却是心思缜密,一时只皱了眉,在那里凝神苦思。 隐娘见他这副模样,却是生怕他真能猜到,便忙阻止他道:“我时间已然不多,你我回去,我还想多和青莲待一会儿,到时你却一定别忘了吩咐众人照我说的话去做!”她一番话虽勉强装的镇定,但话音已是止不住的颤抖。 而张入云已是猜到一些,当下却换了口气,恨声说道:“你这么害怕被困在黑暗狭小的地方,是不是与那刘雨清有关!” 隐娘不料张入云此时竟是变的如此聪明,当下手里一抖,不由地伸手用力扯住了张入云的衣袖,其力甚大,竟在瞬间就将张入云的两重衣袖撕破。 一时隐娘只颤声道:“别再说了!我们些回去吧!” 张入云见到隐娘此时几近哀求的目光,早已心软,不愿让她回忆起当年的旧痛,是以心下强忍着不再相问。 当他怕的就是亲近之人遭遇不幸,一时忍耐不住,为怕隐娘伤心,只得沉着气,放松语气轻声道:“如此说来,是不是你以前曾被他困在地底?” 隐娘见张入云已然猜到,又惊又怕,竟陡地将头埋在张入云的胸膛内,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怪只能怪我自己错信了人,我和他事先已然商量好的,但他!”说道这里,张入云只觉隐娘身体止不住地抖了一抖。再见隐娘,已是紧紧抱着自己,鼓足了力气,嘶声道:“但他——始终是没有来啊!” 隐娘话声刚落,只觉耳旁一片真空,跟着四周好似全部静止了一般,竟再无有一点声息,而张入云的胸膛,在她的耳畔却好似风箱一般的在扯动,一时间只觉张入云一身的劲气竟已全部都被他提到了左臂之上。 隐娘怕张入云气急做出傻事,忙把前脸探了出来,只见二人身旁周围,已是一片烟雾缭绕,定睛看时,张入云竟不住的从左手放出罡气,直打的那淬玉岩上,再无一块好石头。而一双本是亮如银星的眸此刻已是成了赤色,一头如水似油的长也已尽皆竖起,好似一头了狂的狮。 隐娘害怕张入云如此狂般的放劲,会使自己身受重伤,当下慢伸臂点他腰间穴道,想将他真气泄走。哪知张入云修的是上清玄功,自小又是专注于外功之上,并还是纯阳童之身。此时不顾性命的起威来,身体是坚韧几近于江湖中传言的金钟罩。 隐娘此时力弱,又是重病之下,竟不能制他,一时见自己无法,竟是急得几欲哭了出来。 哪知张入云听得隐娘的呜咽之声,却是如闻惊雷,忙收了劲气,欲察看隐娘是否被自己震伤。只是他未料到自己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一时见隐娘身上无碍,心神一松,便跌倒在地上,差点晕了过去。 隐娘也是被张入云吓得不轻,也摔倒在其怀里,只是怕张入云经络已受重伤,忙伸手在其周身不住措索。 张入云此时已是恢复神智,见隐娘担心,未免得牵挂,便柔声道:“你放心,我没受伤。”说话间,已挣扎着站起身来,又伸手将隐娘抱入怀中。略一思量,又安慰隐娘道:“我自小就这样,生了气,如此这般一番也就好了!不想,却把你给吓着了,实在该死。”说话时,又已恢复了往日那般谦逊友善的声气。 但隐娘知道张入云执拗,今日他绝不会再问自己,但日后必会去寻刘家人的麻烦。他此时武功已臻上乘,日后还会高,再加上无人管束,深怕他为自己闯出什么祸来。但隐娘又知道张入云是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回头的性,虽是心里担心,但却无有挟制他的办法。 一时无法,只得引开话题,口里笑道:“我看你此时头披在身上,倒还真有点像是个炼气的道士了!”原来张入云方力,已将头巾震开,满头长已是披着肩散开,他近来功行日深,气质已异常人,此时披了头,加显得清雅。 张入云见自己这般模样,也笑道:“呵呵,我看却不像个道士,倒像是个跳大神巫医。” 隐娘闻言再细瞧了瞧,见他此时衣裳略显褴褛,面上又泛着赤红,确是像替人作法请神的巫师,不由地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