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屋内众人为了穿衣乱作一团,也有找不到裤的,也有只剩一只鞋的,有人急急忙忙下地,却误将他人的鞋穿在脚上,虽是一双却是一顺边,吵闹的不可开交。到得后来看见进屋的少年,纷纷笑着口称“云师兄”,因屋中一干人等皆是年青小伙,不免有偷懒前一晚不曾洗澡就睡下的,方众人皆是躺在床上周身盖着被,还不觉显。而此时众人都已揭被而起,顿时聚积了一夜的体臭味都散了开来,整个屋一下汗臭味薰天,那云师兄立在屋内渐觉不耐,皱了皱鼻口中说道:“大伙都些,都已是这般天了,仔细大师兄来了看到你们还未练功,有你们好受的,连我也受连累,我先在校场等你们,手脚都赶紧着点儿。” 说话间人已出屋,云师兄出了屋之后,却未在校场内等候,而是走到了先前经过的花园内,趁众人还没出屋,园内花匠又忙碌之际,舒张一下刚刚剧烈运动过后的身体,他半夜下来未曾有过片刻的停歇,虽在清晨所做的午练气功夫有宁神去疲的作用,但终究半夜里往反镇内外一次,体力消耗极巨,先前因练功时间过长而一路的急赶,使的今日比往常疲乏些。而此时他所处的花园内,一园的花香草绿有着清晨特有朝露清之气,闻在体内特别解乏正合他意。 这时从园外小角门又走进一人,也是一身短装打扮的年青人,一溜烟地跑到云师兄的跟前口中道:“云师兄早。”那云师兄看到年青人道:“小四,这会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早就起床?”那师弟笑着说道:“今天不是师弟我起早了,却是师兄你来晚了,我因不喜欢吃伙房做的猪食。今儿特意早起,到姚家巷口吃何家老豆腐花。本来还想请师兄顺便在来路上也喝一碗,却没想到半天也没见师兄来,我看天色不早了只好回来,没想到师兄倒走到我前里去了。师兄今儿是走的那条路啊,我怎么没看见呢?”云师兄恐他追问下去,当下笑道:“你哪里是想请我吃早饭,想我帮你会帐倒是真的。定是你只顾贪吃,没看见我从你身旁走过。再加上我也没料到你今日会早起,两下里一错都没看见对方怕是有的。不过你今日定是有事,不然的话老何的豆腐花再好吃,也请不动你的大架,令你早起啊?”小四听了也笑道:“哈哈,知我者师兄也。”说着话四下里看了看,继而对着云师兄说道:“不瞒师兄说,我今儿早起是有事,而且是为着见师兄早起的。”云师兄听了,奇怪道:“哦?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要起大早见我?”小四小声道:“昨儿,我和杨世宏,郑大钧喝酒的时候听他们说,咱们这次要参加今年的金光大会了,所以特来告诉云师兄一声。”“能参加金光大会是好事啊,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巴巴的一早和我说这个。”小四听了,显得有些着急,说道:“还不只这些呢,我听杨世宏那小说了,这次不但我们能参加金光大会,而且听说是由什么了不得的紫青双剑给我们门派下帖,虽然那小说多半有可能是这个什么又青又紫在去万柳山庄的顺道上路过我们这里,但竟然派她二人,就已经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了,而且日下里就要到了,极有可能就是今天,我和师兄说一声的意思是,四师兄和六师兄现在已调到分舵了,师父这次多半连师兄你也要派去作陪,你知道的,能参加金光大会是我们门里从没有过的大事,要是这次师兄你在人前露了脸,师弟我以后日也能好过些,再不用受杨世宏那帮小人的闲气了。” 原来这二人所在的门派,是江湖上人称金燕门的小门派,势力很小,仅能做些杜王镇于沅江的码头至洞庭湖柳家咀的小买卖。但据闻,这金燕门的开山祖师却曾是一位峨嵋门下弟。金燕门虽小,却已传了有近二百年,此时掌门人名叫李志远,本来金燕门人丁极是单薄,传到李志远这一代时,门下竟只有他一个弟,自然而然的,这掌门的位置也就留给了他。但这李志远却甚是会经营,不到三十年,把个本来已是光杆境地的金燕门,硬是整顿成了门下数十弟,虽还谈不上兴旺,但却已坐踞一方,有模有样的金燕门了,江湖人有感他的八方玲珑善于经营算计,人送外号“铁算”。 李志远虽然门下有众多弟,但真正亲传的入室弟却只有七位,这云师兄却正是他的关门弟。至于小四这干门人,平日里的武艺多是其他大弟等人代为传授的,而七弟由于年纪还小没有职司,所以日常弟的辅导,就多由他代理。金燕门在李志远的精心打造下,在杜王镇至洞庭湖一线地域打下了自己的势力,虽还称不上独霸一方,但过往的江湖人也要给几分面,而这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