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及川的托的球质量高,但也马马虎虎能打吧。 “阿松!”他喊。 “喔!” 松川一静赶在白鸟泽的拦网尚未组织完毕的时候,把球扣下! 因为排球飞过来时的落点有些巧妙,几乎要就在球网的正上方,松川一静不得不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扣球的姿势。 排球几乎是垂直砸向地面的——这是一个超近距离内扣! 比分——22:22。 在此之前,青城虽然缠住了白鸟泽,但是一直追不上最后一分。那一分之差仿佛成了什么诅咒,从花鸟回来后,就一直持续到刚才。 现在这个诅咒终于被破除了! “阿卷阿松阿渡你们好棒!”及川彻向来不吝惜对队友的夸夸。 “那是,这段时间里我们可没有偷懒。” 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击掌,也没忘狠狠拍了下渡亲治的手掌,“耶~”了一声。 渡亲治叫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发红的掌心。 “啊,我太用力了吗?不好意思——我们有些亢奋了。”花卷贵大说。 渡亲治摇摇头,眼睛亮亮的。 因为头发很短、几乎要贴到头皮,皮肤还略黑,长相和性格又都是乖巧的那一挂,所以平日里渡亲治看起来有些憨厚。 但在这一刻,帮助队伍拿下一分带来的喜悦感冲淡了这种憨厚又乖巧的气质,让他整个人都闪亮起来。 “哇——阿渡你简直在发光诶!”及川彻语调夸张地开了个玩笑。 渡亲治却理解错了,警惕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认自己的头顶还留有发根、而不是光溜溜到能够反光变成电灯泡的光头。 其他人都被这个动作给逗笑了,紧绷的气氛也松弛了一些。 倒不是青城已经觉得游刃有余了,只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刻,一个小小的玩笑,或许就能把大家那压抑紧绷到极点的情绪给拉回来。 感觉……已经快到极限了。 及川彻垂眸想。 剧烈运动对氧气的消耗太大,他已经得不得张开嘴,像即将溺死的人一样大口呼吸,似乎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氧气。 肺部变成了破破烂烂的风箱,在漏风的同时还受到高温的炙烤。每呼出来的一口气,都破碎、颤抖而炽热。 连喉咙都开始不适,好像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卡在那里,不上不下,令人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难受至极——他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这是过度运动的结果,也是身体反抗的信号。 腿上好像被绑上了千斤重的镣铐,每走一步都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手臂也像是挂上了重重的枷锁,哪怕抬起来一厘米,都要咬牙付出全部的意志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