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出另一只手,乖乖等着及川彻的动作。 及川彻拎着剩下的胶带:“右手也缠上的话会影响触球手感哦。” 缠左手倒是无关紧要,可缠右手会影响手指的灵敏度,进而影响传球、扣球的质量。 花鸟活动了下手指:“没事的……” 他现在两只手都是麻的,也没见影响发球扣球,再多几条胶带不算什么。 而且,他跟教练坚持自己还能上场并不是盲目意气。 最后脚软的那一下提醒了他,告诉他他没办法从头到尾一直都跳那么高。 再加上有时候不能助跑、不是垂直起跳,接下来他难免有用手掌拦网的时候,到时候真的很容易伤到手指。 他再受伤的话,那点倔强的“撒娇”可就没有用了,教练肯定会强制他下场…… 绷带束缚住他的手指,却能帮助他继续战斗! 及川彻看着这位垂眸盯着自己缠好的小指和无名指看的橙发少年。 现在的花鸟可狼狈了。 他垂着头,从及川这个角度,看不见那双凛冽的蓝眼,只能看见纤长的抖动的睫毛。 手臂一块一块的什么颜色都有,像是被打翻的颜料涂抹;队服湿了一片,有一块紧紧地贴在背上。 他的脸也被蒸得通红,眼睛还突然狂眨了几下,应该是有汗水不小心滴了进去。 乍一看有些垂头丧气,像是不小心受伤后黯然舔毛的狗狗。 在及川彻印象里,花鸟可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他的私服一套又一套,总是很潮,身上还老有各种七七八八的配饰,各种银饰叮叮当当地响。 可因为打排球,他的配饰都摘得很干净。 他记得花鸟右手上好像还有一枚黑色的戒指,现在那个位置被黑色的绷带代替了。 印象里穿着时尚摆着pose的中二少年,也被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的副攻手替代。 及川彻的胸腔中突然有一股说不清的情感。 也许是心疼……也许是感激? 谢谢花鸟还回来和他们一起打排球。 唉,虽然心里觉得花鸟看起来好凄惨好可怜,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才那两局下来,及川彻快要累死了,脑子累不说,作为调度全员的二传,他的跑动不比场上任何一个人少,现在脚腕也有点劳累过度的意思。 而他们大家差不多都是这个状态…… 因为开始缠另一只手了,及川彻这么坐着有些不方便。 他干脆不坐了,蹲在花鸟面前帮他弄。 而之前侧面俯视的视角,也变成了仰视。 及川彻这才发现,花鸟哪有什么小可怜的样子,这眼神不是很亮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