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她看向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怪怪的。 步不赖烦地挥挥手,一副天太热,不想出门的样子。 景平安叫不动亲妈,又有一支保镖队伍保护自己,于是,自己带着队伍前往矿山。 赤岩族没有铁锤,且山上多的是碎石,她们去到山上便开始捡适合打磨铁矛头的石头。 景平安赶紧制止,让她们挑含铁量高的石头,大块的也行,还把铁锤给她们。她留下两支护卫小队采石头,自己则带着敏和瓦去鲁鲁族蹿门。 鲁鲁族人热到集体掉毛,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不想动,有些鲁鲁族人实在受不了热,扑腾到浅水处打滚往身上裹泥解暑。那些被火烧过的树发出来的嫩芽也是稀稀拉拉的,好多还烧死了,想找点树荫都难,只能躲在窝棚下。这时候他们又想念起山洞来。可山洞没水,如今也没有了食物,回去活不下去。 丰见到景平安,便说:“太热了。” 景平安挥着路上顺手摘的树叶扇着风,说:“这还不到最热的时候。” 丰站在一旁,感觉到些许微风凉意,盯着景平安手上的树叶,学着她挥树叶扇风的样子,摆动双手扇扇风,眼睛亮了。这好像可以! 景平安到鲁鲁族转悠了圈,了解现在的近况。 他们趁着早晨凉快,早早地到河边,将昨天傍晚放到水草丛中捉鱼虾的篓子提起来,如果猎物不够,就再下点饵抓几头,如果够了,再摘点能吃的嫩叶就赶紧带着食物鱼虾水回去。 丰很担心种在河边的果树种子被旱死了,每天早晚都会带着人去给它们浇水。鲁鲁族人看这是安交待的,又有丰成天亲自盯着,唯恐不小心踩死了被丰给活撕了,打闹都不往种有树苗的地方去。那些种子在丰的精心照料下,大部分都生根发芽,长成了喜人的小苗苗,存活率还蛮高的。 夏天,正是大家养膘的时节,也是小鱼苗生长的季节,再加上食物存放不了,都是现吃现捞且不愁狩猎,院墙房子又都修好了,要割干草也还得等草再长上一两个月,到快入秋时再进行。 景平安逛完鲁鲁族,见没什么事,便领着敏和瓦回去了。 敏和瓦听过吼吼族人很多传闻,都是跟凶残可怕吃野人有关,如今来到鲁鲁族,要不是他们的长相,她俩都得怀疑是不是来错族群了。 景平安听到她俩嘀嘀咕咕,并没有解释什么。 她到矿山跟采矿小队会合。 矿山被太阳晒得跟铁板烧似的,采矿小队匆匆把铁矿石搬进背篓,便下了矿山,蹲在草泽边缘的草丛里躲阴凉。有鳄鱼和蟒蛇过来意图攻击她们,被赶走了。 景平安带着赤岩族人回家,发现亲妈不见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院子里没有野兽蟒蛇袭击过的样子,亲妈的随身武器也不在,这像是自己出门了。 她爬到墙头,扯开嗓子,大声喊:“妈——” 声音远远地飘了出去,在山谷间回荡。 景平安继续喊:“妈——”叫得跟杀娃似的。 约摸过了一小会儿,便见到两道人影飞快地往回赶,那速度跑得飞快,活像家里烧房子似的。跑得稍前的那个,正是步,后面则是一个长得特别强壮留着一头格外飘逸长发的男野人。 那男野人的身后格外矫健,紧跟在亲妈的身旁寸步不落,翻腾跳跃比猴子还要灵活,看起来还特别有力量。 景平安懵了:我妈竟然私会男野人去了! 她都没到发……啊呸,找配偶期啊。 没一会儿,两人到了院墙下。 步没好气地问景平安:“你没事喊什么?” 景平安没答步的话,盯着步身旁的亚。 好几年没见,亚显得成熟了很多,显然还特意打扮过,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还编了根漂亮的发绳当成抹额把头发束起来,头上插满鸡毛,活像随时要跳一曲求偶舞。他的身上穿着鳄鱼皮制成的衣服,无袖,敞胸,脖子上垂下来的骨饰正好挂有胸膛上,显得格外性感。他的腰上一条蟒蛇皮腰带,束得紧紧的,极显身材。外形,依然挺能打,比起之前更添魅力。 景平安那叫一个无语。亲妈为了美色,连娃都不要了?刚才一副赖在家不愿出门的样子,其实就是……等着她走了,好去找亚呗。好气啊! 亚看到景平安,露出灿烂的笑脸:“娃。” 景平安绷着脸,问:“你记得拿长矛戳我的事吗?”她怕亚忘了,还抽出箭筒里的箭比划了下当初亚的动作。她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来自亚。 亚当时觉得安很讨厌,但自己差点杀死安惹怒步的事,还是记得的。他将手按在心口处,弯腰,做了个诚心道歉的动作。如果安是别人的娃,他还不管呢,可安是他的娃,是他跟步的娃,他该保护安的。他比划:对不起。 景平安用膝盖想都知道,亚八成是算着自己年龄回来的,亲妈确实又到了生二胎的时候了。 道理都明白,但就是心头不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