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馋得抓心挠肺的。 白榆推着自行车失落地转身,然后就看到了江霖。 破旧的老街上人声、车铃声此起彼伏,喧闹杂乱,同时充满了人间烟火气,他穿着一身白衬衫,长身玉立,身后金灿灿的桂花树把他衬托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白榆的注意力却在他手上装着枣糕的纸袋上。 江霖也看到白榆,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你来买枣糕?” 白榆下意识就想否认,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身后就传来那服务员的声音—— “没错,这位女同志是来买枣糕的,不过我们店的枣糕太抢手了,这位女同志没买到急得都快哭了。” 白榆:“…………”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白榆真想转身把那服务员的嘴巴给捂住,让她把话都给吞回去。 江霖目光扫过她沮丧的小脸,顿了顿:“我多买了一份,我一个人吃不下,另外一份给你。” 白榆很想拒绝,可纸袋里飘来的香味实在太诱人了,于是她拒绝得很不坚定:“不用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吃。” 话刚落地,就听那服务员的声音又又响起了:“女同志你真不想吃吗?可我刚才看你吞咽了好几次口水呢!” 白榆:“………………” 大姐,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江霖嘴角抿了下,把纸袋递过去:“拿着。” “谢谢江霖哥。”递到手边的枣糕那么香,白榆还能怎么办,只能收下,“还有昨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江霖:“不客气,那人很快就会被送去农场,你不用担心他会报复你。”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气氛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为了缓解尴尬,白榆只好没话找话:“其实我是过来这边买书的,只是书没买到。” 江霖:“你想买什么书?” 白榆:“你知道我高中毕业后没有再继续上学,我担心以后知识不够用,就想着把以前的知识再复习复习。” 江霖:“那你高中的书本还在吗?” 白榆点头:“都在,只是我想买点相关的资料,可惜新华书店没有。” 江霖顿了顿:“我有个朋友是学校的老师,回头我帮你问问。” 白榆双眼亮了:“真的吗?那真是谢谢江霖哥了!” 晚霞穿透琉璃瓦打下来,落在她身上,仿佛染上了一层绚丽的光影,她站在光影中双眼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 江霖看着她:“你可以不用那么客气。” “?” 白榆一下子没明白他这话。 江霖:“你已经说了三次谢谢。” 白榆这才发现两人见面短短的时间,她已经说了那么多次谢谢,不好意思挠了挠脸:“人多礼不怪,奶奶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 江霖敛下眼底的笑意:“嗯。” 白榆骑上自行车走了,等骑出老远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好像、似乎、也许把话说反了。 她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怎么老在他面前出丑呢? 不过想到等会儿就能吃到软糯香软的枣糕,她嘴角还是往上勾了起来。 江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正准备离去,就被一个女同志给拦住了。 “请问你是江同志吗?” 说话的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同志,留着“柯湘头”,身穿一条白色的确良连衣裙。 江霖:“我是。” 陈干事对上这么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双颊一下子就红透了:“江同志或许不认识我,我是秦干事秦心卉的同事,我是来为秦干事打抱不平的!” 江霖面无表情。 陈干事看他没出声,还以为他是在鼓励自己说下去:“秦干事身世可怜,而你的未婚妻白榆作为她的表妹,却处处针对秦干事!” “秦干事最近脸色越发憔悴,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的电风扇被白同志给拿走了,这么热的天气没有风扇让秦干事怎么睡觉?还有白同志拒绝做饭送来单位给秦同志吃,可她明明知道秦同志肠胃不好吃不了食堂的东西,我觉得白同志她这样做实在太不友爱,太不善良!” 江霖冷漠如霜:“既然如此,秦干事应该住到你家去,让她吹你的电风扇,让你天天做饭给她吃。” 陈干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凭什么?秦干事又不是我家亲戚!” 江霖笑了笑,只是笑意没抵达眼底:“凭她可怜,凭你友爱,凭你善良。”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陈干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