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跪个明白。” 叶无形平静却有威慑地说道。 他敲着拐杖离开了客厅,而在外面偷看的徐嫂则是小步跑了进来,满面忧愁地弯腰要扶叶津渡起来。 “地板凉,怎么说跪就跪了,年纪大要受苦的嘞。” 叶津渡摇摇头,说:“没事,我身体好。” 徐嫂垂目看着他,又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 “何必和你爷爷对着干,他年纪大了,比以前还固执,一时半会听不进去的,你先回去,等过几天再来,他老人家没准就想明白了。” 叶津渡听着她一番温言相劝,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好,我先去给奶奶上柱香。” 叶老夫人的牌位放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那里曾经是一个偏厅,和书房打通连在一起,平时用来喝茶看书的地方。 里面的布局还保持着从前的样子,就是没人住了,显得十分陈旧而寂寞。 就算天天打扫着,也总显得灰蒙蒙的。 徐嫂陪着叶津渡进来时,橱柜上掉了几片枯黄的叶子。 “我去把吊兰打理一下,香在那头放着。” 徐嫂说着,把花架上的吊兰捧下来,抱去了楼下。 叶津渡点了三根香,躬身拜了拜。 把香插到了香炉上,又定睛看着照片里慈眉善目的老妇人,用手轻轻地擦去玻璃上沾到的灰。 他把照片恭敬地放好,才跪到了蒲草团上。 双手垂在身侧,看着壁橱上叶老夫人的牌位。 他这一跪,就是一天,连午饭也吃。叶老爷子敲着拐杖走到三楼,若无其事地转了圈,发现自己孙子跪得旁若无人,铁骨铮铮。 倒显得他像是个多坏的老头似的。 “这吊兰病怏怏的,晦气晦气。” 老爷子指着那盆刚修剪一新的吊兰说道。 管家看了一眼,瞧不出毛病,又发现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个身影,于是低声说道:“可能是没吃饭,饿的。” 老爷子一听,瞟了眼“多管闲事”的管家,提高了声音说道:“我看他硬气得很,饿几天兴许还能更精神。” 管家默了默,斟酌地问道:“那这兰花还要不要去换了?” “让他自生自灭,碍眼得很。” 老爷子一下一下敲着杖走了。 管家看了眼纹丝不动跪在那里的孙少爷,无声的阖上门。 傍晚时叶津渡接到了时筝的电话。 电话里时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叶津渡脸上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容,说:“今天在爷爷这儿,可能要很晚。” 时筝一听是叶津渡的爷爷,就不免担心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