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萧缜:“是你想的太复杂。祖父一走,两府都是你我管家,因为你我同心同力,才让一家子化险为夷。现在整个北地都是咱们的家,岂有家业变大事情变多,你却丢下我一个人受累自己去享清福的道理?” 佟穗:“能一样吗,没人会管咱们小家里的事,家变成国,光臣子们上起折子来都名正言顺。” 萧缜:“再名正言顺他们也是臣子,有本事他们把你我拉下去,没本事就得听你我的。” 佟穗:“……你这语气,听起来像个专制的暴君。” 萧缜:“我是为天下百姓负责,那些臣子们真厉害,就不会把前面两朝都辅佐得亡了国,他们既然无能,而你我有能,凭什么要咱们听他们的?” 见承祖睡得香,萧缜把小家伙放到一旁,改成将佟穗抱到怀里。 佟穗枕着他的臂弯,一抬眸就能对上萧缜低头俯视她的眉眼。 他穿着华贵无比的明黄龙袍,可他看着她的神情,与在灵水村与她商量事时仿佛还一样。 萧缜摸着她的脸:“我也没有后宫,就你一个皇后。臣子们没了我还能再去推举一个他们心中的明君,再让明君封一个合他们心意的皇后,所以即便他们都是贤臣,有十分力气最多为咱们用七八分,只有你我,因为担着是自己的家业,才会全心全力。” “还记得我要你去屋顶上埋伏,要你随我们去囚龙岭杀山匪吗?” 佟穗点头,那般惊险,又怎么会忘。 萧缜:“当时有没有怨我心狠,竟要你去做这种一不小心就送命的事?” 佟穗:“你又不是故意的,那时咱们身边人手有限,但凡有些本领的都得用起来。” 她是危险,萧缜几兄弟也一直都冲在最前面的。 萧缜:“那你说,送命的事我用你,在外人眼里掌权的好事我就不用你了,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又算什么明君?” 佟穗的顾虑就被他这么一句一句地给打消了,转个身,埋到他胸口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跟你一起批折子治天下,不管旁人怎么说。” 萧缜:“你是该学治国,甚至比我还该学。我肯定要出去打陵国、梁国的,一旦我有闪失……” 佟穗突然就哭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 就在他刚称帝的时候,她还想过这人会不会变,会不会学其他的帝王广纳妃嫔,甚至想过如果萧缜先负了她,她就跟他争权夺势拼个你死我活。 纵使有九成九的相信他不会变,心底终究有一丝提防。 可现在听萧缜说生死,一想到他会有战死在外面的可能,佟穗便记起了在龙行径的狮口关上,月色下陌生的敌兵先走出那间营房,她误以为萧缜再也出不来的那一幕。 “谁也不许先走,有大宅子就住大宅子,住不成咱们就回村里去,总之去哪都要在一起。” 从老爷子走了后,萧缜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凶,这边他刚抹了一串泪,新的一串又掉了下来。 手心湿漉漉的,换成袖子,袖子很快也湿了。 萧缜却在笑,一边换只袖口一边问:“不疑我了?不怕我纳妃纳美人了?” 早在她十八岁嫁过来的时候,萧缜就看出自己的新婚妻子非同寻常了。 她不会把生机全部放在丈夫身上,即便她的夫君是远近有名的擅武之人。 朝夕相处,她从提防渐渐变成了相信,信到能在范钊封城时,将一家亲友的命都交到他手中。 可是,一旦身边没有了生死危险,当他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帝王,她那份提防就又回来了。 萧缜不怪佟穗,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彻底地安心。 “小满,这帝后的位子是咱们拼死拼活赢回来的甜头,你别把它们当成负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