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付一笑和这个纸姑娘有什么密切的关系,简直让他好奇得睡不着觉。 再次进入这个幻境中,舟向月原以为般若绘里的自己怎么说也学了这么多年,画工应该已经可以了,所以他完全可以偷偷懒。 没想到这个被他占据了身体的“般若绘学徒舟向月”似乎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下来,之前他离开时的画技如何,现在还是如何。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位显然已经把同桌治得服服帖帖,现在小郁归尘每天的作业都是别人的两倍,自己画的同时还得帮他画。 舟向月不无得意地心想,大概是上一幅般若绘结束时他开的好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离开般若绘的条件可能又是要画出合格的画,估计比上次更难,不过他对郁归尘很有信心。 他们一起进入般若绘,郁归尘负责埋头苦画,他负责去探索那对双胞胎姐妹的故事,这很合理。 格桑和钩吻依然是同桌,曾经的两个小女孩如今已经长成了妙龄少女,尤其是格桑,明眸皓齿、笑容灿烂,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每每能吸引不少男孩子的目光。 而钩吻依然是那副阴郁沉默的模样,不怎么与别人说话,穿的衣服也依旧是陈旧打了补丁的,灰头土脸。 在曼陀宫里的几年,好像又把她眼中曾经有过的那种自由的光给消磨掉了。 不过,虽然别人包括她们的阿嬷依然不喜欢钩吻,但两姐妹现在似乎感情十分深厚,格桑也和郁归尘一样每次都会同时画两幅画,其中一幅作为姐姐钩吻的作业。 而钩吻则像舟向月一样神游天外,他们两个都是有人代笔就有恃无恐。 这天的课一结束,她就拿着布包离开了。 舟向月偷偷尾随着她,转弯抹角地穿过曼陀宫,竟径直下到了接近谷底的地方。 钩吻观察一下四周无人,侧身钻到了一个低矮的房檐之下。 舟向月想了想,偷偷地爬到了房檐上,看她在干什么。 钩吻爬到角落墙上的一个小洞边,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罐子。 随着她打开罐子,里面竟钻出一只黝黑的蜘蛛,径直顺着她的指尖爬到了她的手上。 钩吻非但不害怕,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舟向月心想,钩吻这是跟着蛊师离开了三年,自己也成了一个蛊师么? 怪不得她对般若绘都提不起兴趣了,毕竟画画哪有养蛊养虫子好玩。 钩吻和蜘蛛一起玩了一会儿,又把蜘蛛放回洞里,自己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来,靠坐在墙边开始画画。 舟向月费劲地瞧了半天,隐约看清她画的正是黑白的曼陀罗花纹,十分精致,和他进入般若绘之前伸手碰到的那一幅风格差不多。 钩吻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画画,舟向月盯梢也逐渐盯得无聊了,开始走神。 所以,钩吻是会画画的。 不仅会画画,而且似乎画得相当不错,只不过她似乎对般若绘兴趣不大。 进来前墙上的那幅曼陀罗,会是她画的吗? 说起来,他现在已经进过了不少房间,看到墙上的般若绘大致有两种风格,大部分的般若绘都是鲜艳的彩色,但也有少数像那幅蝴蝶与花的曼陀罗一样,只有黑白繁复的点线图案,就像是刺青。 两者风格迥异,但确实都在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