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湿红,眼尾淌下很多泪,被沈月岛拖拽着滴在地上,又沾湿了那张画像。 他忽然挣扎起来要去捡画纸,沈月岛不让他捡,抢过来举着那张画反问他:“你还在假惺惺地演什么?真人在你面前时你弃之不顾,人死了只剩画像了你视如珍宝,沈堂才你真是让人恶心!” “可我有什么办法!” 沈堂才绝望地大吼一声,更多的泪从他眼睛里被震出来,他用那双眼睛看着沈月岛,又像在透过他看那个女孩儿。 “对不起,但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你知道下面坐着的都是什么人吗?我光靠发色和穿着都能认出几个,那些人别说我,就连二哥都惹不起,你让我去找二哥发疯,你以为这样有用?” 他苦笑一声,抓着沈月岛的肩说:“你太天真了,小岛。” “你以为他真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吗?根本就不是,他这些年装得太好了,我和你爸爸还有爷爷都被他骗了。他从小就知道家业是你爸的,所以一直装得心无城府兄友弟恭,可是为了钱能拐卖孩子来拍卖的人……那还叫人吗?为了保住拍卖会和那些客源,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救不了小风了……” 沈月岛打完两拳冷静下来,原则上知道沈堂才说得对,沈堂义如果真的丧心病狂到去卖孩子来赚钱的地步,那做出多残忍的事都不足为奇。 但私心上他绝对不能接受。 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孩子被卖却什么都不做,真的忍心吗? 他放开沈堂才,退后两步站到霍深身边,突然很想问他:如果换了你置身这种境地,会因为自身难保就放弃我吗? 可仔细一想又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霍深和他一样,宁愿自己去死都要保住想要守护的人。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霍深伸手揽住他的肩,低头在他发顶摩挲两下,然后转眼去打量沈堂才。 这一晚上霍深话都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听,很少插嘴。 但他自始至终都有一个疑问想不明白:“你说了这么多,到底和小岛的父母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你害死他们——” 话没说完,霍深瞳仁一颤,似乎理清了这件事的关窍。 “你把这件事告诉他爸妈了。” 他盯着沈堂才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你救不了小风,心怀愧疚,又忌惮沈堂义的势力,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岛的父母,让他们替你去报仇,对吗?” 沈月岛怒瞪着他,刚压下的火气又上来:“是这样吗?” 沈堂才抹了把眼睛,哽咽着点头。 “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