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先撤了。 小亨躺在桌上呼呼大睡,霍深和陆凛看着还要喝好久,沈月岛就抱着猫下桌,凑到围炉边烤火。 旁边晃晃悠悠过来个人,一屁股坐下了。 “大美人儿,我怎么称呼你?” 他年纪小,声音嫩,却非要操着这幅嫩嫩的声音做流氓腔调,沈月岛还没张嘴先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我长得就这么可乐啊?”裴溪洄歪过头来看着他,圆头圆脸圆发型,还像小狗似的眨巴两下眼睛,看着特别皮又特别乖。 沈月岛很想摸摸他的脑袋,但忍住了。 “没,笑你毛都没长齐还在这装蒜。” 裴溪洄今年刚二十,比沈月岛小五岁,毛确实没长齐,但可不装。 “哎哎!说话注意点啊,我辈分可比你大。” “你打哪论的辈分?” “打霍深啊,我对象是霍深的把兄弟,真算起来他得叫我一声大嫂。” 沈月岛“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不算了,我跟霍深不一家。” “那我也不算了,我跟你单论得叫你哥,那不吃亏了么。” “那就不论,喝茶吧。” 沈月岛给他拿了个空杯,从自己杯里匀了点茶过去。 裴溪洄喝一口咂咂嘴,摸了把自己的小寸头:“好甜,霍深净拿这些小甜茶小甜酒哄你。” “嗯,他嫌我苦。” “多苦啊?他尝过了?” “少来,别不学好。” 裴溪洄就笑起来,把茶当酒和他碰杯:“什么苦不苦的,酸甜苦辣不都得活着。” “哇,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哲理。” “有个屁,都我背的。” 他拉过沈月岛的手,借着炉火看那个还有些发红的刺青。 暖融融的火光打在他脸上,眼下有两道睫毛的阴影,少年人的眼睛特别纯净。 这是个很真诚的小孩儿,说话做事都让人舒服,沈月岛并不排斥他的触碰。 “纹得很漂亮,一看就是深哥的手笔,不容易。” “是不容易,扎死我了。” “谁说这个呀,我说他能忍到现在才给你打记号不容易,我以为早三年前就打了呢。” “记号?”沈月岛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图,“这图和霍深有关?” 裴溪洄比他还愣:“你不知道?” 他指着那个橘色的月亮:“这是霍深的船标。” “船……标?你说这是霍深在枫岛的标志?” “对啊,他发迹之前就在用月亮船标了,只不过那时是个小月牙,后来才换了半月、满月,他离开之后枫岛人为了纪念他,大街小巷都是这种月亮,但唯独不能往身上纹,他不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