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的瘤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里长的这个瘤,这个瘤能吐出思念的苦水,苦水一但泛滥,淹的五脏六腑又酸又苦。他咬牙但不切齿的想,这都是拜那个陆晓青所赐。 此时,正听杨雪突然道:“陆晓青是你的养女吧,我听韩江说的。”照辉手里接过来她刚完的橘子,略显尴尬的轻笑出半声,就再也没说什么。 医生和护士来给照辉拆头和眼睛上的纱布。这次的手术很成功,没有在其他地方植皮,原来切下来的皮考虑到缝合问题,掉了个个缝在伤口上,医生告诉他不用担心,除了颜色上有一点点差别,其他的都很好。上好药,大纱布换成了正方形的小纱布贴在太阳穴的位置。 由于手术的需要头发剃成了短寸,照辉在厕所里对着镜子感叹,嫌弃,心里骂:小媳妇还没娶到手呢,这他妈就破了相了! 从卫生间出来,杨雪陪着他去医院的小树园子散步,照辉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你用不着陪我。” 杨雪说:“要不是第一次我手术上的大意,你也不会遭这么多罪,是我不好意思过意不去。” 照辉:“嗨,其实也不赖你,我自己也是没注意,再说,你都帮了我这么多回了,早扯平了。” 杨雪看着照辉,没说话。眼睛里面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的情愫,看得照辉心里突突地。杨雪长得很漂亮,眼睛大而明亮,双眼皮,长睫毛,殷虹的嘴唇,脸蛋上洒着胭脂红,就像海报上的电影明星一样。 沉默的对视之后,照辉更觉尴尬无比,他没话找话,东拉西扯。 后来,硬强着找的话都说完了,空气又凝固下来。 园子里有个小亭子,两人肩并肩坐下来。 太阳没有中午那么灼热,有同样穿着病号服由家属陪着的坐亭子里他们的对面正闲聊。 照辉清清嗓子,问起杨雪了不了解失忆症的情况,并大致讲了一下晓青发生意外到得病的前因后果。 杨雪讲了讲自己知道的症状和一些病理知识,告诉他解离性失忆症也分病症的等级与失忆的程度。杨雪通过照辉的描述,觉得晓青是轻度的,这说明没有健康方面的危险,可能精神上偶尔会出现些不太理想的情况,但这也是因人而异。照辉说:“老瞎做梦,又说能想起些小时候的事儿,问她想起什么也不告诉你,还有,更离奇的,自从失忆之后,性子好像都变了,还有以往的习惯,做事,等等,都不是从前的模样。”照辉形象得告诉杨雪自己的意思:就是感觉像大变活人。 杨雪突然沉默了一阵,望着旁边人的眼睛,略带感伤的情绪说:“你家里……真是多事之秋,仔细想想,你这个人,也挺不容易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