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潜一直没离开,隐在附近盯着她,直到她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他眸色深了又深, 目送着那辆车子汇入车流, 他才转身离开。 “嫂子, 吃午饭没?”程雷眼尖,临上车前, 瞧见温心暖擦嘴扔纸的动作。 “吃, 吃了的。”温心暖想到刚才在咖啡厅发生的事,就有些膈应。 方潜说送花是表达庆贺之意, 并没说其他, 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拒绝的话, 要是人家真没那个意思, 她岂不是自作多情?! 她想了想, 还是快速给徐言清打去电话。 “到了?”徐言清冷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妈, 上周有什么人去看望过你吗?” 徐言清似乎默了默,才道,“有个自称是你师兄的人来过几次,每次都向我讨要手写的佛经。” “几次?” 徐言清愣了一下,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温心暖已经好些年没见徐言清这般着急的样子,自知有些急躁了,连忙安抚,“没事,只是问问。” “真的没事?” “没事。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一会见。”温心暖不再多言,随即挂掉电话。 以她对徐言清的了解,说得越多,会觉得是在解释也是在掩饰,倒不如不说。 “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透过内视镜,温心暖瞧见程雷那双与隋沅简直如出一辙的八卦小眼神,不由地笑出声,“没事啊。” 程雷:“……”为什么觉得嫂子在嘲笑他呢?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到达仁寿寺后门。 程雷在外等候,温心暖先去与住持道谢,然后再往后院厢房走去。 经过一条回廊时,她隐约听见一个刻薄的女声在说话。 “那个轻言啊……还真是不要脸啊!” “我就说她明明有女儿,干嘛不搬去和女儿住,原来是在这里吊着呢!” “我打听过了,那个男的,差不多半个月来一次,看上去工作应该也是很体面的!面子都做足了,她还端着呢!真不怕人家到最后看不上她家那个小赔钱货!” “还有,现在她屋里不是多了一个老太婆吗?听说那老太婆的孙子可有钱了,你看人家多厉害了,现在又吊着一个了呢!” 说着,两人低低笑起来。 温心暖却听得浑身一阵恶寒。 轻言,正是徐言清的法名。 “你,你是谁?!”嚼舌根的两个中年妇女见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人,顿时面色大变。 温心暖眼神清冷地瞥了一眼,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轻言的……女儿!” “啊?!”刚才说得最起劲的那个女人,吓了好大一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