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还说你变了很多,她都要认不出来了,我看你还是跟离开长洲的时候一模一样。” 勇敢、无畏、坚定。 徐庄闲跟隋昭昭不一样,家里从小就是把他当做未来要管理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既定的规则,一步也不能走出差错。 那些日子里,隋昭昭曾经是他嘴里最离经叛道的小孩。 后来他考上警校,跟家里闹翻了,一个上位集团能想到所有把自家继承人抓回来的手段他都经历过了,是那股离经叛道引渡他直到今天。 “你什么眼神,我成熟了这么多还看不见?”隋昭昭不以为意。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一群披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在做游戏。”徐庄闲手痒痒还想抬起来摸摸她炸毛的头发。 “是吗,徐伯父这两天刚跟我打电话,说要逮你回去跟开黄金饰品连锁店的那家千金联姻,”隋昭昭眨眨眼,笑道,“等你生个继承人小孩,就能随意追梦去了。” 徐庄闲的动作和笑容同一时间戛然而止,不可置信道:“我把你当战友,你居然背刺我?” “回去值夜班了,电话联系。” “走着吧,徐公子。”隋昭昭看着他果断的背影,嘲笑道,“也不用太害怕,大人们会帮你摆平的。” 徐公子走出了不知几里地,又停下了脚步,冷着脸转头问道:“啤酒烧烤?” “不了,要请朋友吃饭。” 徐庄闲远远给她比了个中指。 骆清河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搁着的电脑成为这栋被窗帘遮盖的别墅唯一的光源。 冷白的电脑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显得脸部轮廓的边缘更加凌厉,用街头算命的话说,他这脸就是薄情寡义的命相。 空白的编辑页面一行字也没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寂静和孤独是一个作家追求的最完美的氛围感,特别是一个推理小说家,一切的殚精竭虑机关算尽,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脑海里虚无缥缈的对象演练出来的。 叮咚——叮咚! 死不瞑目的鹿眼,一地血淋淋的残肢,被挑断经脉的手腕,一家三口拼凑起来的肢体,缺少的部分正好凑成一具新的公民躯体。 叮咚叮咚叮咚—— 现场只有三具尸体,但血液喷射的含量却远远大于肉眼的所见,看似精细实则狂野的作案手法…… 叮——咚! “门铃按三次没人开门,就是拒绝接客的意思,听不懂吗?” 隋昭昭敲了半天门铃,终于等到骆清河忍无可忍,臭着一张脸靠在门口盯着他,脸色很不好,唇色也是苍白的,由于这人长时间都是这幅神色恹恹的双低压的死样,一时间也很难判断他的精神状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