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他的双眼,忽略手腕上不断加重的力气继续说道:“我后来发现你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你的生父叛敌……” 禁忌的二字落下,神情淡漠的男人眼眸中终于有了情绪,浓稠如墨的眼神试图镇压她,萧蕴龄只觉得手腕要骨折了,男人的怒火与女人不同,力气的悬殊让他们的愤怒中携带了暴力的隐患。 萧蕴龄迎着他的警告,表情刻薄地口吐毒汁:“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生父,不敢责怪他的背叛,你也不敢反抗父亲的威严,只能在他的阴影下生活多年。你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决定什么时候结束,所以你只能掌控我!只能来审判我!” 他一副看不起她作为的模样,但他和她一样卑劣,他不过是一个懦夫,只能在她身上做主。 亲近的人才能说出最诛心的言语,陈旧的伤疤从未愈合,她偏要揭开纱布,嘲笑伤口上的脓液,再重新划开新的伤口。 他的眼睛一片寂寥,这种相似的眼神她见过,在悬崖下他不想求生时,眼中也是这样的空茫,但还是不同的,那时苍茫中没有火焰燎原。 沈策继续着她方才的试验,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粗糙的指腹摩挲肌肤,很快在上边留下红色的痕迹。他动作并不怜惜,粗暴地捂着她的嘴,他不想再听到她更恶毒的话。 可是她的眼睛还在谩骂他,他毫不怀疑萧蕴龄此时面目的真实性,她厌恶他的血脉,揭露他的肮脏。 门扉被屋外席卷落叶的风吹得敞开,灌入的秋风将烛台灯火吹得不安,好似下一瞬就要熄灭。 萧蕴龄被迫往后仰着头,她的眼睛又渗出泪珠,嘴唇上的亲吻细密。 血腥味渐渐弥漫在唇齿间,她不知道是谁的,只觉得比起被掐脖子,此时的窒息感同样难熬。 她的视线中是模糊的蜡烛,光亮正在变得昏暗。 在她以为要死去时,沈策终于放开了她,萧蕴龄靠在他身上艰难喘息,鬓发上的珠钗歪斜,涂抹在唇上的口脂凌乱斑驳。 他鄙夷着她,却又亲吻她。 “沈知行,你还记得自己的字吗?” 女子的质问与记忆中的许多声音重合在一起,是永远无法逃脱的梦魇。 此时的她愤怒、刻毒、冲动,却令他的一身不堪的血液渐渐沸腾,他再一次捂住她的双唇。 青莲久久没有等到萧蕴龄回来,她从房中离开,在路上拦下一个侍女,嘱咐道:“你帮我去书房看看郡主在不在。” 沈策的书房,她有心避讳,平日里不敢前去。 侍女应了一声,随后快步走向书房。迈入院子的门槛时,书房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存在的模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