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敬了个礼! “首长好!” 上尉回了个礼。 “你们连长呢!” 高城听到有声音也出来了,穿的板板正正。 那尉官见到高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是炮营的,团部让我们来接收物资!” “想啥拿啥!清单在活动室的柜子里!” 高城的口气很不好,但是上尉没有在意,敬了个礼,跟着王学斌走了。 王学斌把他们带到了活动室。 很快,除了墙上的锦旗和奖牌,他们把七连的东西都搬光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最后,还有八张高低床,打算明天搬。 临走的时候,上尉很内疚地说道: “我们并不想拿,真的,团里下的命令。” 王学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外边的空地上,停了三辆卡车。 各连各营的兵,将各种想得到想不到的家什,不停地搬到了卡车上。那样的情景,看上去真是有些凄惶。 七连只剩下了两套桌椅,几张床,别的都没了,锦旗和奖牌王学斌收了起来,等待着再次取出的那天。 王学斌看着空荡荡的营地,叹了口气,又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情绪,没有任何的刻意与伪装。 回到屋里呆呆的坐在桌子前,眼睛无神的看着课本,思绪分飞,坐了很久。 慢慢的天黑了,王学斌也没有开灯,而是直接躺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这时屋里的灯被打开了,来的是高城,抱着被褥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但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那什么...我就是...今儿晚上我能睡你们宿舍么?这个吧...这连长宿舍住烦了吧...有时候,就...就想到新兵宿舍来住一宿!” 王学斌起身看着高城,皱了皱眉头。 “就一宿!” 高城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王学斌皱眉头就有些发憷。 王学斌却是没在乎这个。 “手受伤了?” 高城自己都没注意,他的手被剌了一个口子。 王学斌接过被褥放在了上铺,拽着他的胳膊来到了桌子边,拿出了碘酒纱布,给他消毒包扎,高城僵在那里不敢动。 上午王学斌刚吼了他一通,他以己度人,总觉得王学斌现在还没消火,但是硕大的连队就他们两个人住,他害怕,怕寂寞,更怕黑。 他来时已经打定主意了,他就说一遍,王学斌只有漏出一丝嫌弃的表情他立马就走,哪怕一晚上不睡觉也不看他脸色。 他已经寻思好了,设计了好几种方案,要是王学斌露出不屑的表情他怎么办,要是露出嫌弃的表情他怎么办,要是再吼他他怎么还嘴,就连词都想了好几套,结果一来全打在了空处。 王学斌给他包扎好手以后,帮他铺展褥子,说道: “连长,你在上铺睡吧,我准备熄灯了,已经吹过号了。” 高城楞楞的点了点头,王学斌的表现不在他设想范围之内。 其实王学斌根本没有高城想象的那么生气,今天上午不仅高城在找茬发邪火,其实王学斌也一样。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让他肚子里攒了一肚子火,这股火气是没来由的,是一股无名火。 恰巧高城撞枪口上了,便被王学斌逮着发泄了一通,发泄完了也就完了,不会去记挂什么。 若是明天高城要是还记挂的话,王学斌绝对会主动去道歉,他拉的下这个脸。 在王学斌心里这些都是小事,记仇什么的不值当。 他是典型的天蝎座,是那种原则卡的很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