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群而已。 仔细看去, 似乎有无数小小的白色身影在空中飞来飞去。 “这里有伤患!翅膀已经完全破碎, 全身融化程度即将突破五十,快来人把他带走!” “是血……这里有普通人类!医疗队快来!我们还有没有治疗人类的道具?天啊,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躲过搜查的!?” “别说有的没的了,视线内所有的生命全都搬离现场。还拥有战斗能力的全都赶过来!这是一场我们无法插手的战斗,但我们未必束手无策。” “是王唤醒了我们,令我们彻底摆脱痛苦与绝望。死亡已不是绝境,而是希望!为此,试图破坏这一切的敌人,理应尽数消灭!” …… “闫泽——!” 嘈杂的声音仿佛瞬间消失,流着血的男人单膝跪地,背后的同伴拉扯他的手臂焦急呼唤,而男人却只能死死盯住前方浑身白袍的青年。 被成为“闫泽”的青年慢慢收回嘴边的话语,看着周围同伴们脸上由冰冷逐渐变成的激烈与疯狂,又转头看向地上的男人,脸上依旧冷漠,如同刚刚那番激昂慷慨的话语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闫丹,大哥,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为王战斗的准备,既然你执意不肯成为我们的同伴,那就请离开。先前我说世上皆是灾难并以此劝阻你们,现在就当我在放屁,我道歉,我承认那是我私心导致,我贪念人类的感情,我不想你走。”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糟糕透顶,冰鸟一族从死亡中诞生,生命永恒不息,可人类脆弱。所以闫丹,带着你的尊严和同伴,去找一条属于你们人类的道路。” 被称为“闫泽”的青年说完,并未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转头戴上鸟喙般的面具,视线被遮住,在一片的浓稠黑暗中,五感却仿佛被无限放大,清晰地感知到背后压抑的重重喘息以及从喉咙间发出的沙哑声音,像是拳头狠狠砸在地面发出的骨裂声。 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处于集体中的个体意识像在深渊海底沉溺,却并没有带来恐惧,而是绝对的安宁与强烈的温暖。 “他”正在走向安宁。 “丹!你冷静点,闫泽早就不是你弟弟了!时间不多,我们该走了!” “丹!丹!” 同伴们焦急呼唤,想把闫丹从地上扯起,现实的确糟糕透顶,容不得他们再浪费时间了。 几分钟前,一条恐怖的透明鲸鱼从天而降,砸出千米宽的巨大坑洞,强烈的冲击掀飞无数建筑与植被,将无数生命压于重物之下,虽说受到影响的基本是冰鸟族,但那种恐怖的破坏力令目睹的所有人类心生恐惧,不由产生逃离的念头。 面对同伴的呼唤,闫丹的大脑一片混沌。 那个人……曾经是他最亲密的弟弟,如今穿上白袍,戴上面具,换个身份后却陌生得仿佛从未相识,那种未知的恐怖力量轻而易举地割断血脉带来的羁绊。 他看向那不远处迅速聚集的无数道白色身影,却发现明明只是眨了个眼,却早已经完全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我答应过爸妈,会保护好他……” 闫丹喃喃自语,不自觉攥紧一把黏湿的泥土。 天空飘飘洒洒落下成千上万的黑色纸张,被风吹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其中一张落在了闫丹的身边。 张牙舞爪的几个大字,仿佛勾出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他看到了纸上的内容,慢慢开口。 “我们……去欢乐城吧。” ……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嘿,亲爱的小鸟,你有没有觉得地上的声音太吵?” “是你聒噪。” [冰鸟]梅斯蒂尔浑身冒着寒气,冷冷吐出几个字。 “祂”凝视百米外的敌人,眼神极冷,背后的羽翼闪烁锋利寒光,似乎转眼就能破空而射杀敌人。 周围的空气中漂浮无数洁白透明的璀璨冰晶,漂亮又危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