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八月十五,是赏菊吃蟹看圆月的好日子,北国的房子都比较矮,能更清楚的看清明月,所以这个活动很是隆重。 赏月活动一般是开在集市上,张灯结彩的很是喜庆,也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相会的吉日。 眼看放孔明灯的时辰就要到了,晏七七面对着梳妆匣上唇脂却有些无从下手。 上面摆了数十种唇脂的颜色,都是郝连澈亲自挑选给她的,平常晏七七都不太注重这些,随便涂抹一些就完事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她是以皇后的身份第一次出席这样的盛会,欢喜是她的贴身侍女,原来梳妆打扮都是她负责,恰好晏七七这次回到北国欢喜也到了适婚年龄,又见景殊好像对欢喜挺好的,她也乐意成全,也给两人赐了婚,新进来的侍女用的不顺手,她干脆自己上手画。 于是就在这挑选唇脂的关头卡住了,不知道该用哪个颜色好。 选大红的吧,太老气了,选粉色的吧,又显得皮肤黑,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郝连澈来了。 “时辰快到了,好了吗?”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男人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是点燃怒火的引子,瞬间就炸了。 一听郝连澈这么问,本就神经紧张的晏七七突然闹起了脾气,双手一推,匣子上没放稳的唇脂稀里哗啦撒了一地,“没有,我不去了!” 郝连澈看她气鼓鼓的面孔,有些搞不懂状况,只得轻声安慰,“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你,你惹我生气了!本来人家就紧张,你还在旁边催促。” 郝连澈再度成了被轰炸的对象,独自面对七七凶猛的炮火。 她撒娇的模样郝连澈倒是真的很少见到,觉得新奇又好玩,轻轻的搂住她赶紧认错,“好好,都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他一只手安抚着七七,另外一只手在梳妆匣上来回滑动,食指轻触,在一只樱粉的唇脂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拿了起来。 “来,我找到了适合你的颜色,试试看。” 晏七七本来还在生闷气,一听这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觉得适合我的?” 她是真有些害怕。 乍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网上常说的那种直男认为好看的死亡芭比粉,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绝,“还是不要了吧。” 没想到郝连澈很坚决,“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来,我为你涂。” 还不等她说话,郝连澈就拿起唇笔沾染了些娇嫩的樱花粉,细细的在她嘴边描绘着,那一瞬间晏七七的脑子里乍然闯进了一句词,‘弄笔偎人久,插花试手初。’ 郝连澈的手法的确笨拙,可是两人近距离面对面的时候,晏七七觉得他很认真,眉间甚至还带着些慎重。m.HZgJJx.coM